“怎么破坏【狂殿】和【涉寒】的合作,还不能算是解决大案么?”
“难怪近几月间,俱未听闻浪兄消息。原来,浪兄竟去完成此等大业!”
“大业不敢当。浪某不过遵从宇大侠指示,作出合理而适宜的反应罢…”
云飘看往宇凌心。
“数月之前,就是‘惊变决’还未发生的前几日,大哥得到消息。气焰被你和二弟抹除不少的【狂殿教】,又蠢蠢欲动,意欲卷土重来。似要与【涉寒帮】联手,以占袭神州大好河山。其时,浪兄弟恰在庄内。宇某因[魔]重临人世,正烦扰不已。再遇此一事件,能力自显不足。幸有浪兄弟自愿前往,省去宇某心头大患之一。尔后,浪兄弟天机智深,用上巧计,使得【狂】、【涉】两组人马合盟,出现裂缝,终不欢而散。对中原人而言,着实大功一件!”
浪天游谦道:“不敢!浪某不才,不过是将外患暂且压下,何来大功之语?”
“却不知天游兄用何妙策,致使两盟分裂?”
浪天游微笑道:“妙策不敢当。浪某不过是将两方约在某处论议利益分属的密使一起扣下而已。【狂殿】、【涉寒】本于互不信任状态下合作,见己方人马始终未回,难免疑心对方。如此一来,自会曝露难以齐心之弊。”
云飘极之赞赏,“好计!兵不刃血,即能解祸去害。当真了不得!”
静声一些时候的易古寒,忍不住痒瘾似的插嘴,“了不得很好、很好。可是云大爷啊…
依小的看,这兵不刃血,恐怕不可能。两帮人马本杀气凛凛。尤其是分食中原大饼的事儿。
他们遣出的密使,武艺之高,恐怕不在话下。更何况,浪大爷还只将之扣下,而非生杀。想来一定费了相当工夫和手脚。说不准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战。嗯、嗯,也许和‘惊变决’不相上下哩…是也不是?”
浪天游没有否认,却也不算承认。只是莫可如何。
宇凌心思索道:“就宇某所知,而今两帮人马,还在找寻两队密使团。相信这也是何以韩冲雪会突然来到‘侠者庄’真正的个中因由。表面说寻女而来。实际上,应是韩冲雪发现浪兄弟侠踪在该处出现。以他的精明,不难猜到其间关连。这么一想,韩冲雪的行动,才属合理。宇某人断难相信,以韩冲雪利益主义的个性,居然会千里迢迢赶至,只为女儿。若他真能如此,也不至于──”
“不至于什么?”易古寒立即问道。
“没什么。”宇凌心笑而不答。
易古寒两眼的精灵,刁旋旋的转。
浪天游开口问:“这段日子显然发生许多浪某人未知之事?”
“何以这般说?”宇凌心道。
“比如‘惊变决’所指为何?其惊如何惊?其变如何变?其决又如何决?浪某一无所知。宇大侠所言,韩冲雪为寻女而来,却何所指?甚且者,他若真猜到是浪某动的手脚,又怎敢来斯?难道,他不怕《侠帖》高手,尽起歼之?”
“哈,浪兄弟最后的问题,宇某可尽释你疑虑。所谓来者是客。若我们以此机会,藉之覆杀韩冲雪,‘正道’也不会是‘正道’。这一点,韩冲雪比谁都清楚。‘正道’不能声名狼籍,有其必然背负。对否?”
“是。浪某提了个蠢问题。可笑,可笑!”
“哼!无谓、无谓。要是小的,就算没理由杀他,也会偷偷去闹他个痛快。”
“所以你是易小怪。做了再多的侠事,都还只是个[怪侠]。”
四人对视而笑。
忽然──
一个人影窜至!
“乱”倏地出现场内。
于是,“侠帖大会战”几名应抵人员,都已到齐。
………大哥真是,该怎么说呢,似乎是个很难清楚厘订的人物。看似正气凛然;然而,却也有跳脱不羁的部份。说他情深若海么──和“魔天纵横”神交如斯之久、如斯之烈。连外人都看得出大哥对[魔]的情愫──这一点是非,姑且不去论就──单指这个事实,加以析分,其有情处,着实动人心魄。可是,再看他对宇夫人的应待方法,又会心寒栗然。虽说大哥并未出手,然而宇夫人和腹里孩子,终究因为大哥置身事外所致。一尸两命呀…为何大哥却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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