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狼狈加上凄惨。
忽然这大汉重重地在地上摔了一跤,他慌忙爬起,但却在一声尖锐的鞭梢子呼啸声中,又仆倒下去,背上,清晰地
映现出纵横交错的,血淋淋的鞭痕。
雷一金向那人背后看去,嗯,在寻丈之外,一个身材修长,穿着一袭月白儒衣的年轻书生,正单手负在身后,右手
握着一条九尺多长的细韧蟒皮鞭,那么闲闲散散地,像在抽笞一头狗那样地鞭打着这高大汉子,看情形,像这样一路鞭
打下来,已经有很长的一段路途了。
那大汉在地上痛苦地暴突着眼睛,牙齿深深陷入下唇之内。
年轻书生那张俊秀的面庞却没有一丝表情,鞭梢子似雨点一样猛烈地抽打下来,血,被鞭梢子带得四散进扬,但
是,这大汉就是咬紧了牙关不吭不叫。
年轻书生闭着他的嘴唇,鼻孔微微吸张着,嗖地将蟒皮抖了个鞭花,一下子缠在大汉的脖子上,猛力将他扯得离地
飞起,又沉重地摔在地上。
大汉躺在地上,混身抖索,四肢在不停地痉挛,血肉模糊的伤口染上了泥沙,汗水湿透他那件破烂不堪的衣裳,他
仍然瞪着双眼,仍然那么不屈不服地死死盯着那年轻书生,
目光里,有一股强烈得足可以焚熔一切仇恨的怨火。
年轻书生阴沉沉地望着他,冷冷地道:“晏修成,这段路不会太长,可你跑到尽头,到了那里,自会有人给予你应该
得到的报偿!”
大汉强烈地抽搐了几下,凄然却顽悍地笑了笑,哑着嗓子:“姓魏……的……你……你不用这么狠,我晏修成……
不……不会向你求浇……”
那姓魏的年轻书生哼了一声,阴森森地道:“求饶也没有用,晏修成,你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在帮里也混了近十
年的时间,不想你却罔顾信义,丧尽天良,竟敢私通会主爱妾,晏修成我真为你感到羞耻,‘三元会’竟出了你这种败
类。”
叫晏修成的大汉,瞳孔升起迷迷茫茫的怆然,他痛苦地闭上眼,喉结在急速地抖动,可是,他没有为自己申辩一个
字,当然,现在就是有所申辩,也不会有任何用途了。
姓魏的年轻书生用手中蟒皮在颊上揉了揉,冷峻地道:
“我魏正自接任‘三元会’红旗以来,与你相交亦算不恶,你应该知道我的习性,淫恶邪荡,我最是不容,使我难堪的是,想不到第一个交在我手中处置的本会叛徒,竟会是你!”
晏修成又痉挛了一下,但仍然没有出声,那书生——魏正,淡淡地道:“我无法使你早些求得解脱,因为我要忠于会
主的谕令,这——路上,只有请你忍耐,到了地头,令主的叛妾会与你一起送上柴堆火焚,那时,你就不再痛苦了,很快就
可使一切平静了。”
说完了这些话.魏正神色一沉,叱道:“现在,你给我起来!”
晏修成咬着牙,抖抖索索地爬起来,他刚刚摇晃不稳地往前走了两步,魏正已一声不响地猝然向他抽了两鞭,鞭稍子笞在皮肉上的声音清脆得刺耳,晏修成打了个踉跄,但没有再摔倒,他喝醉了酒一样地往前走,已经快到雷一金坐着
的地方子。
魏正轻飘飘地跟在后面,手中蟒皮鞭左右交转,没有一点怜悯地抽打着前面的晏修成,一双眼睛,却似有警觉地往
雷一金坐着的地方斜了过来。
又是一鞭抽在晏修成的头顶上,晏修成悲嗥了一声,一个筋斗打翻在地上,他全身簌簌抖索,嘴巴啃啮着地上的泥沁,双手十指痉挛地抓挖着地面,魏正往前迈了一步,生硬地道:“晏修成,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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