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两人把臂入内,公孙无咎更是连忙:把南宫铁孤与熊光炳拉了出来,几人跪落尘埃,张嘴咬破右手中指,几滴殷红的鲜血,已分别自各人的手指上洒落杯中。
雷一金心中甚为激动,他尚是有生以来,首次结拜异姓兄弟,何况,这些人更是一方霸主,武林豪雄。
这时,他向三人诚挚地一笑。
公孙无咎正待开口说话,四人身旁又响起了一声豪迈的声音道:“雷少侠,我知道我只是一个混混头儿,我不配,但是,我也想……”
四人闻声循视,原来这说话之人,竟是本宅主人,“鬼见愁”朋盛。
南宫铁孤急忙起身,将朋盛拉至身旁,歉然道:“请朋兄恕在下一时失礼,在下早想与朋友结为生死之好……只是我以为朋兄与公孙兄已是三枝香插下,九个头叩了,这与我们无异,须知一个真正的挚交,并不在于他的名声地位,而在以真诚相交。”
公孙无咎大声道:“啃你妹子,朋盛,谁瞧不起来了,来,欢迎你参加!”
朋盛大步向前,旁着公孙无咎跪下,咬破中指滴血入杯!
这时,“金雷手”熊光炳洪声说到:“上有浩浩苍穹,下有茫茫大地,今有公孙无咎、南宫铁孤、雷一金、朋盛、熊光炳五人,愿结为异姓生死兄弟,今后荣辱与共,心连心,若有二志,天殊地灭。”
说罢,五人已当空瞌了三个响头,又举起面前的酒杯,每人轮流一盅饮干。
五人起身后,又分别叙了生辰月日,“君子剑”公孙无咎年居长,是为大哥,“双钹追魂”南宫铁孤为二哥,“鬼见愁”朋盛较“金雷手”熊光炳小了七天做老四,雷一金最小居末。
雷一金向四位哥哥施过礼后,笑道:“四哥,庄前近官道疏林边,有几俱尸体,请派人把他们掩埋了!”
四人忙问何事,雷一金便扼要地简述了一遍。
公孙无咎道:“老五,大哥算服了你啦,就这么一阵工夫,把来犯的‘神龙教’全料理了,你不说出来我们还蒙在鼓里呢!”
朋盛忙派人前往处理尸首,五人又联袂入内参见“魔刀鬼刃”杨陵,他们都以弟子之礼参拜,杨陵接受了他们的叩拜,庄容道:“自今日起,无论是汝等兄弟何人之事,都得五人鼎力承担了。”
五人回到前厅,秘密商议了一阵,立即作了如下的决定:
一、朋庄妇孺老小立即迁移至安全的地区隐匿,“神龙教”不灭,他们也就不能出来,耿玉珍随同妇孺撤走。
二、“金雷手”熊光炳、“君子剑”公孙无咎与雷一金为一批,三人以暗采方式进行摸入,相机救出人质。
三、南宫铁孤及其“飞龙十卫”潜入“武功山”为呼应,一切行动必须配合“青松山庄”行动。
四、“鬼见愁”朋盛挑选其精壮手下:一百名,化装成为各行各业的人员,分批到达赤谷与陆公坡两地隐伏,“魔刀鬼刃”杨陵为指挥,策应南宫铁孤。
五、“青松山庄”的人马由“地绝剑”萧坤率领,沿荷溪、卢溪至武功山背面,以攻击“神龙教”之后面,切断其后路,并一鼓而歼之。
一切分配完毕,各路人马也便整装待发,“青松山庄”方面已由朋盛派人持了雷一金的亲笔函说明了此次行动的一切。
夕阳的余晖在西天染上一抹嫣红,远近的群山峰峦浮沉在迷迷蒙蒙的灰蓝色的暮霭里,山顶映衬着皑皑的积雪,积雪却落在那凄凉得令人叹息的晚霞之中,大地似笼罩着一层失落的空洞抑郁,不知要使彷徨的心儿定在哪里才好!
四周都是黯沉沉的氲氤,这氲氤弥漫在冬天黄昏的景致里,也弥漫在人们的带着幽戚的意识里,涌塞多少过往人的胸腔,以致看起来那轮红色的夕阳也淡涩了。
朝“陆公坡”的路上——说是路,未免有些夸张了,这尽是一望无涯的荒地野郊,难以寻得出一条可以正式称为通路的痕影,便是故旧的车蹄洼也不可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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