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分可亲啊……”
年轻人忽然冷笑,伸手拂开飘至胸前的银色束发丝带,
反掌掴得吴天义口鼻喷血,翻滚于地。
跪在丈夫身边的中年妇人吴李氏,不顾一切地扑至丈夫身侧,悲恸地咽噎着吼道:“你们怎可如此毒打他,我丈夫
说……说的都是真话……你们不信……就算把他……活活打死……也不能……在这里找出那只……镯子来……”
年轻人冷笑着,慢条斯理道:“老虔婆,你没听到你那好丈夫方才在教训我?他认为我太过贪婪无知了,他认为我
毫不明白物件同人心的比重,可以,他必须得到应得的惩罚。”
孩子已被吓得口中不知呢喃些什么?显然已被吓坏了
年轻人目光一闪,宛若一道血影,又道:“至于他说的话是真是假,这要由我来决定,活活打死他吗?倒很有可能,
或许我有更好的法子,为了这件事,我已要了两条命,再加上几条,也不过是点缀点缀罢了……”
揉着满脸腥红的鲜血,吴天义的舌头也大概碰裂了,他僵混着,悲泣地道:“英雄……我一生刻苦成家……但却不
吝啬……那只镯子……你要了……也罢……却不值得……不值得卖上两个人的性命……”
年轻人笑笑道:“我素来有个习惯,不喜欢被某些不相干的人看见我做某些不便让他们看见的事,不幸被他们看
到了,我就只好让他们永远无法传扬出去,这样的手法,我们叫做‘灭口’。”
吴天义抖索着,道:“英雄……你开恩……镯子……我给你……”
年轻人摊开手心,道:“拿来。”
吴天义全身都在颤,都在晃,呐呐地道:“镯子……在合肥……真的……我可以修封信……英雄你着人去取。”
年轻人头际上凸突的青筋浮起,猛一把揪住吴天义前襟,双目中杀气盈溢:“吴天义,你这老奴才,老杂种,老混
账,你把本少爷看成哪一类的白痴?我岂会中你这种圈套,授人以柄,自滔囹圄?”
吴天义骇惧至极地分辩:“不,不,英雄……我全是一片真诚真意……我……”
扬起的手掌是细长柔嫩的,但挥掣在人的脸上却是如此坚实有力,年轻人掌掌掴扣着吴天义,血星子合着肉糜,
随着吴天义的脑袋俯仰摆动而纷溅飞洒!
“住手,住手,救命啊,打死人了……谁来救命啊……”
吴李氏披头散发,形同疯狂拉扯着年轻人的手,她的孩子,一口一声“爹”,一口一声“娘”,趴在沙地上叩着头,连声调都变得不似人声了!
旁边那名粗壮黑衣汉子猛抢上来,飞起一脚便踢翻了吴李氏,怒叱连声,又接二连三地将这妇人踢得满地打滚凄惨地嗥叫着。
点点滴滴鲜赤的血洒在泥土上,便只是一星快呈紫褐而濡绲的小印痕,很快的又被沙尘吸收,留下斑斑不起眼的干瘢……
年轻人满脸布着恁般邪酷暴戾的凶气,重重地将吴天义摔推出去,嗔目大吼:“赵大麻子,你们还没有找着?”
原先回应的那黑衣大汉子,不由暗地里打了个寒噤,他直起腰来,惶恐地道:“少爷,前后业已搜了四遍,没有放过
任何一桩物件,连箱笼的底层,都割开查过了,一些被褥衣服也通通拆了开来,就是找不着那只镯子……”
年轻人两眼凶光暴射,脸色泛青,道:“朱大头,篷车上下搜过没有?”
被唤做朱大头的汉子赶紧回答道:“连车底都搜遍了,少爷,没有啊!”
另一个也苦着脸道:“拖车两匹马的杠辙,皮套环也查验过两次,少爷,没见藏着啥!”
年轻人面孔扭曲了一下,愤怒地咆吼:“饭桶,都是一群不中用的饭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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