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秀芝道:“鲍大哥说的是,我们人手少,不可再分散,救人的事要慎重,若救不出来,只怕危及此人性命。”
蓝人俊道:“救人一事,待在下多探查几次再说。有在下的惊忧,他们也梦寝不安,分不出身来此惹麻烦。”
吴善谦道:“这样也好。在下则想到北市露露面,看望麒麟镖局徐镖主,也许苍大爷他们会与他联络呢。”
众人俱都赞成,也顾不得显露痕迹了。
蓝人俊道:“吴兄,在下踪迹暂不与人说,好么?”
“连徐镖主也不说么?”
“暂时不说为好,徐镖主一旦知道,说不定就在镖局内漏出风声,传扬开来不利。”
“好,我对任何人也不说。”
吴善谦换了一套公子绸衫,逍遥自在地出门去了,被郑兰珠又追了回来。
她也要去,逼着吴善谦替她找来一套旧男装,扮成个书生模样,和吴善谦一道出门。
蓝人俊望着他们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但他心中又泛起一股苦涩味,眼见人家成对成双,自己却形单影只,苍紫云的倩影又自然地到了心头,抹也抹不去。
他再摇了摇头,回房去静坐练功。
吴郑两人去到下午才回来,晚饭时众人围坐一桌,听两人谈今日见闻。
吴善谦道:“我和兰妹到了北市,迳向去嘉宾楼探访徐镖主。徐镖主不在,听说在镖局有事,便只好退出来。正待去镖局拜访,有人在后边叫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陌生汉子。他道:‘吴公子,请借个地方说话。’我因不认得他便道:‘你是何人?’他道:‘这里不是谈话之地,找个清静处,在下自当奉告。’我便和兰妹和他到了另一条街的旅舍里。
进了客房,屋中坐着一男一女,都是二十来岁的人,一个也不认识。我问他:‘尊驾何人,’他道:‘在下赵贤林,这位叫张士相,这位是朱仙云姑娘,我等奉左公子之命,上洛阳来寻访吴公子,’我一听,大喜过望,但又诧异他何以认识我,便问道:‘在下与尊驾素不相识,何以识得在下?’赵贤林答道:‘前年白马寺大会,在不等也从陕西翼城赶来,会上曾见过吴公子,旁边有人道出公子姓名,故而深有印象。’我问他:‘在公子今在何处?’他答:“左公子、苍姑娘、潘老前辈等人均在敝庄避难。在下等三人受左公子嘱托,每月一次到洛阳探访。左公子嘱在下三人不要到麒麟镖局、嘉宾楼去找徐镖主,因他那里人杂,伏有金罗汉的眼线,让在下三人到上林坊寻找吴公子,去过几趟都不见,今日无意中瞧见公子,但又有些看不实在。本不敢贸然相问,又怕坐失良机,故尔大胆一试,果然是吴公气。’我问他:‘你们又如何识得左公子的?’他答道:“在下等人系终南派弟子,师傅朱云彪老人家在翼城郊五家村定居,朱姑娘就是老人家独女,前年白马寺大会,帅傅老人家吩咐我等来旁观,见过左公子、去年,在下等人在翼城见到左公子一行,便上前问询,继而邀至师傅家,以后便在五家村住下来,因各家房屋不多,便分散开来住进各家。敞村年青子弟平日都向师傅老人家学艺防身,故师傅一声令下,全村均在暗中戒备,防止闲杂人等入庄,混有金罗汉眼线,所以左公子等人住在敝村,甚为安全。左公子嘱托我三人至洛阳访查龙凤帮帮主蓝人俊阁下的行踪,不知吴公子知道下落否?’我听他讲的头头是道,便相信了他,但还留了个心眼儿,便回答道:‘蓝帮主前两天曾与我见过一面,而今不知还在不在老地方,这样吧,待我先去探访,明日到敝宅相见如何?’他三人大喜,满口答应。我想,知人知而不知心,不如今晚失去探查他们一番,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蓝人俊道:“如此甚好,今晚我与吴兄走一趟吧。”
他一听到苍紫云的消息,心里就忍不住了,恨不得马上就到北市去找终南弟子。
可陈青青他们呢?怎么不曾听说?
他问道:“陈大爷、祝二爷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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