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净不由脸红,心下着实懊恼。
法清道:“佛门虽说慈悲为本,但对妖邪也决不轻饶。蓝施主罪证虽然不全,但总脱不了关系。一旦放走,镇守之宝只怕永无回寺之日,这又如何向全寺数百僧众交代?”
看来,老和尚们争持不下。
法缘无奈,道:“既然两位师弟有意留下游施主追寻线索,那就以三天为限。追寻时,不要只把目光盯住蓝施主,应开阔视线,对本寺僧人也应督察。”
法清、法净见方丈让了步,便齐声回答:“谨遵方丈师兄旨意。”
法缘随即站起,回方丈室,法清随其后。
路经后殿左厢蓝人俊房时,见四护法增守在门外,便径自走了进去。
蓝人俊躺在床上,一脸懊恼,见两个老和尚进来,理也不理。
法缘道:“施主请了,事出无奈,暂屈居敝寺三日,以便追寻失宝。三日后若无证据,老衲便向施主赔罪,恭送施主出寺,不知施主以为如何?”
蓝人俊见方丈言词恳切,并无恶语相加,便从床上翻起来,道:“方丈既如此说,莫说要在下停留三日,就是三十日又何妨?要察实情,并非三两日的事,在下就耐心等着吧。只是在下有一要求,与其让在下这般躺着百无聊赖打发日子,不如拿些经籍来由在下抄吧。”
法缘听了连连答应:“如此甚好,就请施主继续抄经吧。”
遂对四护法僧说,让他们转告知藏大师,取笔墨经籍。让蓝施主抄经。
四护法躬身答应。
法缘走后,法清大师对四护法道:“蓝施主交托给你们了,该问则问,武籍血经均系我寺镇寺之宝,切不可心过于慈了。”
说完径自走去,临走使了个眼色。
四护法僧自然明白师叔的意思,但师傅方丈大师并未有刑逼的指示,未免有些踌躇。
济圆问三个师弟:“如何?”
济方道:“师父慈悲,只许以礼相待。”
济世道:“只讲礼,不动粗,怎问得出口供?不如照师叔所说,逼他一逼,逼出口供,找到失宝,谅师父老人家也不会怪罪下来。”
济仁道:“话虽如此说,要是逼不出口供来呢?吃这书生在师父面前告上一状,咱们就惨了。”
四人站在走廊一侧轻声商议,离房门两丈来远,蓝人俊听不见的。
济方道:“只有冒险一试了,要不,镇寺之宝到何处去寻?只能着落在他身上。”
济世道:“二师兄所言极是,只要不把他弄残了。罪过也就不大。”
济仁道:“要是冤屈了他,阿弥陀佛,罪过只怕不小。”
济国道:“二师叔既已示意,不妨试他一试,此人只练了几手三脚猫的把式,经不起截脉手段的折腾,只要不弄残了,谅来师傅也不会怪罪。”
济方道:“如此,走,果断些!”
济圆带头,三人跟后,进了客室。
蓝人俊问:“经书取来了么?”
济圆道:“经书之事暂不忙,贫僧有话要说。”
“在下洗耳恭听。”
“依贫僧之见,施主还是赐还敝寺经宝的好,要知佛门虽然慈悲为怀,也决容不得让人盗走镇寺之宝,所以,施主请三思!”
“三思也好,九思也好,在下心地光明,没有做贼便是没有做贼,你们尽可慢慢探查,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济方不耐,道:“施主,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怎么,要行刑逼供么?””施主嘴硬,逼得贫僧只好动手了。”
济方说完,倏地一把捏住蓝人俊的手腕,微一加力,疼得蓝人俊“哎哟”一声叫出来。
济世连忙在他肩上一拍,使的是独门截脉手法,蓝人俊只觉浑身酸麻,筋道扭曲,那滋味真比刀割还要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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