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区内行有半个时辰,天色已然黑暗时,终于到达了——个偏僻的小山谷内。
此时在山谷内的一片树林前,已有一群人快步迎至,只见一名身穿卷帛衣的瘦小七旬老者,已哇哇笑说着天竺语。
白浩虽不知他是什么人?说些什么?但眼见莫札长老等七人皆已满面笑颜的前行笑看着,而阿丹娜也欣喜得急行脆语且行礼,因此可已猜出那瘦小老者,必是那“南法王”安罗。
眼见他们笑语中不时朝自己指指点点,而“南法王”安罗则惊睁探幽双目,盯望自己不眨,因此立时含笑上前,揖礼问安。
紧依“南法王”身侧的阿丹娜,自是急忙翻译解释,于是在一番客套中便同行入林,才发现林内散布着不知有多少以椰木郴叶搭建的清凉小屋,当穿过为数至少三、四百间的草屋后,终于见到了一片以岩块,黄土及木柱建成,看似极为气派的大院房,四方连幢的厚土屋正中,乃是一大片!”
场,此时已有五,六十人在广场中,迎接远由中土返回的长老,法王及“教主”
座前“罗刹”,并且早巳备妥了盛宴,且有歌舞接待佳宾。
宾会中四处皆是笑语的天竺语,偶或才有莫札长老,乌达长老及“北法王”
“东法王”与白浩笑语,但白浩并不觉得孤单无聊,因为阿丹娜自始便侧坐在他的身后,细心的照顾着。“南法王”安罗似乎也已看出孙女阿丹娜,对新任的·罗刹”
甚有好感,照顾有加,因此内心颇为不悦的时时朝阿丹娜低语,然而却被阿丹娜螂回应之言,惹得甚为懊恼。尚幸的是莫札长老为了和谐,不愿使“南法王”追问出其内异状,因此俱都笑语连连,不知说些什么?使得“南法王”甚为开心的哈哈大笑,不但不再责怪阿丹娜,甚而还要阿丹娜好好照顾白浩,并且连连请白浩进食饮酒。翌日清晨,天边方露鱼白之色,莫札长老五人,三名法王,白浩,阿丹娜,以及十二名顶着箱笼的健壮教徒,趋着凉爽清晨,已然往谷内深处行去。
起伏不定的山峦中,深涧急流,耸崖陡壁时时可遇见,与中土的深山恶谷并无不同,并且也有在艰险之处凿挖的可行窄道,可见时时有人进出深山荒谷之中。
山势愈来愈高,也愈来愈耸陡,而且树木也愈来愈稀少,地面也逐渐呈现暗红色的岩地,双足踏在岩地上,如临热锅之上,透过布靴尚觉热烫。
白浩见状顿时好奇的细望赤红岩地,才发觉岩石坚硬如铁,恍如立身在炙热泛红的大锅之上。
阿丹娜眼见白浩不时注视地面岩石,似乎也已知晓他的心中想些什么,因此立时急行数步,与白浩并肩前行,且笑言说道:“好人,此山区尚是天竺‘东高止山’的边缘.山下固有土所以有树木生长,但再上行便无树草,全是红岩山,若再往高处便又有冰雪,因此有白、赤、绿三层,赤地极为炙热,而白雪之处又寒冷,因此皆无人民在深山居住,本教‘圣殿’便是在深山险谷之内,甚为安全。”
“哦?阿丹娜,此山区如此炙热,但是你们……仅穿着薄薄的皮底鞋……而且那些教徒尚赤脚……你们都不怕炙伤双脚吗?”
“咯咯咯,你放心.其实我们久处炙热环境中,早已习以为常了,因此全身肌肤不但可抗拒热气,甚而不易流汗,避免体内水份散失,否则到达白雪之地时,定然将寒冷至死,所以从此往深山之路,可说是除了教徒外,无人民进入。”
(注:印度地形略呈倒三角形,在东南西方各有一片山脉延伸至南端,称为高止山脉,山脉十之八九皆是晴红色的坚硬岩地,其成份以铁矿居多,故成为钢铁业最喜用的炼钢矿石,因此十九世纪沦为英国殖民地时,英国人在印度建有不少炼钢场,使印度的钢铁业成为印度的重大工业,另外有些含铁较少的山岩,因质地坚硬,打磨光滑后甚为美观,较台湾花莲大理石云南大理石以及义大利大理石比质佳且美观,因此也已成为建筑业喜用之壁砖,地板用材。)
—行人在有如“火焰山”的赤色山区中,迂回起伏前行,随着烈阳高升,地岩也愈来愈炙烫,而且散溢出的热气更令人炙热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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