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知非道:“你再说一遍,你找谁?”
“宫明远……”
宫知非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啊呀,坏了坏了,原来是他!”
万古雷一愣:“是谁?师叔你认识他?”
汤老五笑道:“原来有麻烦的该是你!”
万古雷见宫知非不是说着玩的,神情上当真焦急,不禁大为诧异。这些年来,无论有多大的事,他从来都是嘻嘻哈哈,从未象现在这般着急过认真过,可见酒翁这人非同小可。
汤老五这时问道:“是不是你那师兄?”
宫知非道:“不是他还会有谁?”
万古雷又是一惊:“他是大师伯?”
宫知非又坐了下来,叹息道:“这家伙居然没死……”一顿,忽又跳了起来:“这家伙胆子好大,竟敢破誓出山,违背师训,该死!”
万古雷道:“师叔原名是……”
宫知非道:“你小子真笨!宫明远便是我老儿的大号,后来就为了这该死的师兄,我才改名知非,你知道其中的含意吗?”
万古雷摇头:“不知其中奥妙。”
宫知非又坐下来道:“咳,这家伙念念不忘旧仇,他不找到我只怕心不甘。”
万古雷道:“师兄弟有何仇?”
宫知非道:“你忘了,是我老爷子告了他的状,师父把他捉了去关押在一个秘密处,这地方我都不知道。师父说,让他永远在那座山的方圆五十里内活动,这老小子居然又跑了出来。”
万古雷道:“在少华山时,他发现了我袋中的飞环刺,怪不得一口咬定我是宫师叔的徒弟,所以我说的话他一句都不信。”
汤老五道:“怕什么,是祸躲不过……”
宫知非道:“老五,司空德不比他人,这些年他在洞中潜心修炼,人又聪明,现在定然是功臻化境,不好对付……”
万古雷道:“司空德虽然出了禁地,但并未作恶,他以卖字为生,所以不能把他当恶人除去,宫师叔还是躲着他吧。”
宫知非道:“我老爷子就来个足不出户,看他上哪儿找去,日子一长,自会滚蛋。”
万古雷道:“他找不到师叔,自然会着落在小侄身上,小侄只怕躲不了他。”
宫知非洋洋得意道:“那是你的事,与我老爷子无干,你就好自为之吧!”
万古雷叹了口气,道:“小侄若是实在躲不过去,只好如实招供……”
宫知非叫道:“你敢,没良心的,他要是纠缠你,你就与他决个高下,干么扯上我?”
汤老五笑道:“你就当真躲在家里不管?”
宫知非道:“那你说怎么办?”
汤老五道:“不如与他约个见面时间,该怎么了断就怎么了断!”
宫知非道:“不成不成,师兄弟打起来成何体统?他已经没有再杀人,我老爷子能和他拼命吗?这事就让古雷扛着吧。”
汤老五道:“他找的是你,不见个面他能甘心?让他成天缠着古雷也不是个事。”
宫知非沉吟道:“这……”
万古雷道:“这事先搁上一搁,先由小侄对付他,万不得已时,师叔再出马。”
宫知非眉开眼笑:“好极好极,就由你对付他吧,最好把他哄得出京师不再回来。”
万古雷从六顺巷出来,小心翼翼张望广场上来往的人群,不见酒翁踪影,这才放心往三山门那边去。不一会,回到了家。
他刚走到竹梅居前,只见娇娇、季兰、巧儿等人在石凳上坐着,三女望着他,脸上现出诧异神色。娇娇问他:“这位前辈是谁?”
万古雷莫名其妙:“你们说谁?”
娇娇指他身后:“这不是吗?还装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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