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这一笑,勿恶可就不怕了。玉麟也在这时站出来了,说:“姬大叔,你几时来的?凤妹,这位可不是外人,是家师好友璇姑姑之弟,一字剑姬凌霄老前辈的令郎,可是与愚兄师门大有渊源。”
勿恶一听,玉麟和那女娃娃认识,而且还透着亲热,可就更不怕了,胸脯也挺起来了。
勿恶朝天鼻头儿一皱,这可有了仗恃了,他误会玉麟那“不是外人”这句话,就说:“好哇!麟儿,你这媳妇儿竟欺尊灭长,敢和我姬大叔过不去。简直反了!”
他这话一出口不打紧,凤儿再天真,也不由脸蛋儿红了,又羞又气。
玉麟心中喊道:“要糟!你怎么还要惹她!”
赶紧横身拦住勿恶面前,恰好将凤儿截住,凤儿一跺脚,说:“好呀!你也欺负我。”
女人到底是女人,凤儿回头就奔进房去了,勿恶一伸舌头,半天缩不回去,万里飘风却在旁直乐。
玉麟忙近前见礼道:“原来是晏老前辈,晚辈久闻家师提及老前辈大名,不期今日幸会。”
万里飘风一怔,说,“令师何人,听你这么说,想来不是外人了!”
勿恶却在一旁抱着说道:
“麟儿吗?好教你得知,他是我那石姊姊的徒儿!”
万里飘风呵了一声,说:“这就是了,令祖昆仑老人,当年和我相交不错,可惜竟故世了,不然我们又可并肩扫荡群魔。”言下甚是凄然,他那嘻戏之态也已收起,随又说道:“你们来此,想是路遇,要赴黄鹤楼之约的了?这可巧啦!”
玉麟听万里飘风提起黄鹤楼约会之事,知他必有缘故,数月未见师伯东方杰,正可向他打听,因此忙道:“晏老前辈请屋里坐,此非谈话之所。”
勿恶却道:“走哇!麟儿孝心,咱们倒不可辜负他。”
玉麟对这位姬大叔可真是没法,浑充长辈太过肉麻,可又不好说甚么。闪在一旁让万里飘风、勿恶却打前头进屋。
这时围观的人,见无热闹好瞧,早散了。掌柜也放了心。勿恶本是打前头进屋的,哪知他刚一跨过门槛,却赶紧缩肩,猛往后一退,差点没撞在万里飘风怀里,回头咧嘴尴尬的一笑说:“你请吧,晏大爷!”
玉麟就知必是凤儿骇唬他,探头一看,可不是凤儿在对勿恶挑眉蹬眼。
万里飘风已呵呵笑着,当先进去。玉麟也越过勿恶,侧身进屋。向凤儿道:“凤妹快来见过晏老前辈。”说着,冲着凤儿连陪笑脸,他是怕凤儿还不饶勿恶。
凤儿倒没再说什么:对讪讪地进房而来的勿恶,睬也不睬,起身向万里飘风见礼。
万里飘风哈哈笑道:“老弟台暂勿说明,让老朽猜猜看,这位姑娘可是枯竹老人的高足,芳名凤儿的么?”
勿恶听得一缩肩,枯竹老人武林异人,岂有不知的,他的高徒还错得了么?难怪人家一伸手,自己就被点了穴道。
凤儿玉麟却是一怔,不知万里飘风如何认得。
玉麟道:“正是凤姑娘,老前辈如何知道?”
万里飘风道:“我计算你们也该下山了,早听你师伯东方杰说过,这可巧啦!我正要前去知会你们。”
原来东方杰自与玉麟分手后,即北走河朔,连络侠义道中人,月前在潼关遇到万里飘风,告知黄鹤楼聚会之事。万里飘风就说:“好呀!这般魔崽子要找死,我老儿岂得不管。”就向东方杰讨了差使,赴江南一带连络同道,一方面他也正要去探望多年不见的几个老友。东方杰即请他赴庐山一行,命玉麟偕凤儿等也前来与会,就便请穷酸欧阳彬出山相助。
万里飘风这才南下,没想到会在此与玉麟等巧遇。
你道那勿恶又是从何而来?
原来他随璇姑,带着红孩儿,到了江西南城,会晤了石瑶卿之后,在江州听东方杰说过,有这一盛会。勿恶哪会放过这等热闹的机会,满心以为石瑶卿和璇姑等定会前往。哪知瑶卿因老母在堂,不愿远离,而且也不愿与韦浩相见。璇姑见瑶卿不去,她是已出了嫁的人,其夫一轮明月钱起,随师在岭南,自然也不愿单独前往,勿恶好生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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