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南城住了几月,璇姑见东方杰未来,就要告辞回家。瑶卿在这几月中,见红孩儿伶俐聪慧资质甚佳,很是喜爱,就说:“璇妹,师兄现在正忙,暂由我来代他授徒如何?”
璇姑不胜之喜,那有不答应的,即将红孩儿留下,跟随瑶卿练功夫,要勿恶随她回家。
勿恶大环眼一转,心说:我要跟你到了家,就别想走得了。三十六着,走为上策,当晚即溜出南城,独个儿往西直奔湖广。
说巧那是真巧,竟在此间与玉麟等相遇。他又怎会惹了凤儿呢?原来伙计的带他进了西跨院,勿恶尽挑眼,看了几间房都不满意,就一推凤儿和玉麟住的那间套房,伙计的忙阻止,说已有客人居住,他却还要楞往里闯,早将凤姑娘惊醒,见这丑汉太已不讲礼,一怒之下,一掌将勿恶推出房去。勿恶哪知厉害,伸手掏出一只银梭?他快,凤儿更快,飘身欺近,骈指将池穴道点,若非玉麟回来得早,这里一扰嚷,惊动了万里飘风,今天勿恶的罪,可要够他受的了。
玉麟听万里飘风说明,方知师伯请万里飘风前来,催促早赴湖广,就说:“不劳老前辈跋涉了,那欧阳先生已不在五老峰下,早在数月前,即已下山去了。”
原来玉麟自蒙枯竹老人收录之后,曾于暇时往访,不料那茅庐早尘封,穷酸欧阳彬已不知去向。
当时玉麟甚是怅然,皆因他和欧阳彬一见投缘,没想到何时离山,也不知道,此事一直耿在心中。这时听万里飘风一说,师伯也不知他的行踪,更是怅惘不已。
万里飘风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去了,但我还得赴岭南一行,我们那几个老不死的,也得聚聚,”
随又哈哈一笑,向勿恶说道:“我可猜个八九不离十,小子,你是偷着溜出来的,是也不是?”
勿恶咧嘴涎脸道:“得啦!晏大爷,你见着我们老头儿,劳你驾美言两句。”
凤儿听他称自己的爹叫老头几,不由噗嗤一笑。玉麟却是见多不怪,向万里飘风说道:“晏老前辈想来尚未饮食,何妨就在此间饮一杯,晚辈等亦好请教。”
勿恶早已直咽口水,说:“晏大爷,小麟儿既然要孝敬你我,倒不可辜负他,我们就扰他一杯吧!”
万里飘风呵呵大笑,凤儿抿着嘴,要笑没笑出来。玉麟是无可奈何,这位大叔是把他欺负定了。当即叫来伙计,要酒要菜,就在屋内陪着万里飘风,喝酒闲谈。
这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万里飘风别过二人,跨驴直奔岭南而去。那勿恶可是跟定了玉麟,却偏要说:“走啦,小麟儿,有姬大叔和你们一道,准有你们的便宜,不管走南闯北,要论地头儿熟,还得让我姬大叔,就是顶着姬大叔的名儿走路,也不怕别人动你一根毫毛。”
凤儿昨晚是气他不过,这一知道了勿恶性情,倒喜欢有他作伴,途中绝不会寂寞,却是玉麟心中不愿,不为别的,只因他随处浑充长辈,太过肉麻,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和他收拾上道。
三人离了田家镇,往西直奔,按说应该乘船西上的,但又怕与泗岛神君和情魔百花公子遇上。因泗岛神君的巨舟被凤儿焚毁,定必在前途修理,若逆江而上,岂不碰到了因此舍了长江水道取陆路而行。
路上,玉麟听说勿恶是由南城而来,就叩问了母亲窈娘和师傅石瑶卿的近况。知母亲和师傅都很好,心中甚喜。
这天中午时候,三人来到一个大镇甸。
勿恶是个饕餮,早已枵腹雷鸣,也是到了打尖时候。进了东街口,路北恰有一个酒馆。勿恶也没和二人商量,打前头就往里走,凤儿和玉麟也就跟随进去。
这镇甸也是靠江,过往客商最多,因此这酒馆不小,勿恶领着二人,昂然上楼。那楼上分了前后,前面临街,后面也有窗,中间是一个月洞门,两边有万字格。
勿恶倒像熟得很,径奔后座,选了一张桌子,在上首一坐。玉麟和凤儿打横,早有伙计哈腰侍候,说:“三位要甚么酒肴,大宵小吃,上中下三等酒菜,随意小酌,小号皆可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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