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找来找去,玉麟和凤儿踪迹不见,却撞着了欧阳彬,其实不是他撞着穷酸,而是穷酸撞着他,那欧阳彬在五老峰山苦练了十年,没想尚未离山,又再败在赤阳子手中,别看他生性豁达,心中却难过已极。
是故,那晚自长离岛回山以后,即不声不响地易地潜修,立意要洗雪前耻。那穷酸欧阳彬虽然生性豁达,但只要是人,尤其是武林中人,岂有不想人前显胜,浪里夺尊的,半年时间虽短,但武功却已突飞猛进。
须知当年,那欧阳彬自平江得识金刀太岁石云亭和石瑶卿等,初入江湖,首败于韩仙子,再挫于红鸠婆,那还可说是技不如人,半年前在长离岛,受了赤阳子掌毒,却是由于轻敌之故,欧阳彬不识赤阳子竟如此厉害,若然他事前提防,赤阳子绝非其敌的。
穷酸虽是易地潜修苦练,但却并未离开庐山,而是隐居于九奇峰中,那玉麟与凤儿,不过不知罢了,待得黄鹤楼半年约会之期眨眼即届,才离了庐山,奔九江,亦是溯江北上,这日到了田家镇,无巧不巧,远远的即见到姬勿恶,似在寻找什么人,虽是十年不见,但那长相特别,一眼即认出是他来。
穷酸一见他,心中可就乐了,心说:“这小子专门调皮捣蛋,惯会捉弄人,倒不知他和什么人同道,此间和他相遇,定然亦是赴黄鹤楼之约的了。”稍不见晃身到了勿恶身侧。
那勿恶久找玉麟和凤儿不着,心中正发急,猛可里人影一晃,一人大喝道:“小子,你往哪里走?”
勿恶骇得一跳,愣地一拳捣去,欧阳彬哈哈一笑,心说:“好哇,你这小子出手就打人,我得给你尝点苦头。”流云飞袖兜起一股劲风,在他双脚上一扫,穷酸欧阳彬真要是拂着了他,勿恶这小子怕不当时就废了,这一拂,却是用的巧劲,宽大的破袖早将勿恶的腿缠住。
勿恶听得笑声,同时认出了欧阳彬,心说,“糟!这位爷我可惹不起。”可是收拳已来不及了,嘴里刚叫得一个“酸”字,穷酸哈哈笑声未落,已将勿恶兜了个跟头。
那勿恶咧着大嘴,呲着牙,搓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嚷嚷:“好哇!酸……”
穷酸一瞪眼,破袖作势欲拂,立即把勿恶这一声“酸”,酸回去了,倒不知他是喊跌得酸痛呢,还是想喊酸大爷,顾不得疼痛,忙往后退,将手连摇道:“得啦!欧阳大爷,大人不介小人过,我没看清是你,大爷饶我这遭儿。”勿恶嘴里虽在喊着大爷,大环眼可在乱转。
欧阳彬呵呵一笑,说:“小子,你尾巴一起,准知你要撇尿,想在我面前使坏,你还差得远哩,快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怎么来到这里?”
勿恶咧嘴一笑,这才告诉穷酸来此之故,把怎地玉麟与凤儿来江边侦查情魔和泗岛神君,自己找了半日,却踪迹不见之事一说。
欧阳彬听得一惊,情魔武功已不在自己之下,泗岛神君既是他的师叔,当然更是了得,玉麟和凤儿岂是敌手,若然两个娃娃初生之犊不怕虎,惹了这两个魔头,如何是好?
他尚不知那情魔和涸岛神君,被凤儿和玉麟捣得狼狈不堪,若然知道,也不如此白担心了。
且说穷酸一听就急了,当时即和勿恶两人寻找,好歹发现了泗岛神君那两只烧毁了的巨舟残骸,根据种种迹象,今日早晨,两人方寻来此间,那知未找着玉麟和凤儿,却与赤阳子相遇。
穷酸一见赤阳子,真个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赤阳子初时并未发现穷酸,好象也在寻找甚人似的,若然穷酸对他偷袭,赤阳子焉是敌手?
但欧阳彬是顶天立地的奇男子,岂能作无耻之事,立时现身相见说:“杂毛老道,我们可是久违了,真个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人生何处不相逢,此间又得相见。”
那赤阳子被穷酸几句话说得一愣,皆因那晚在长离岛中,星月不明,赤阳子突然而至,和穷酸对面不过三五掌,是以一时间未认出他来。
穷酸呵呵笑道:“你这杂毛倒知趣得紧,我正要找你,你却送上来了,来来来,杂毛!我穷酸再领教领教你那赤阳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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