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彬苦练了十年,未出山,只因一时大意,竟受挫于这赤阳子,且险险地几乎将命也送掉,如何不恨,嘴里虽在呵呵而笑,心里却恨极了,话声未落,左手流云飞袖卷起一股凌厉狂飘,已向赤阳子攻到。
勿恶一瞧,欧阳大爷动了真火,这可是少有的事,当下大环眼一翻,暗地里作了计较。
穷酸流云飞袖拂出,赤阳子猛可里记起了他来,一声狂笑道:“掌下亡魂,还敢不知死活,道爷今天再成全你!”
火红袍袖一展,飘身避过,同时向欧阳彬拍出一掌。
欧阳彬这一流云飞袖发出,知他必有此一着,早将全身真力贯注右臂之上,欺身进去,以雷霆万钧之力,向他拂去。
穷酸一连拂出两袖,虽有先后之分,却无异于同时连环拂出,赤阳子又轻视他是自己掌下游魂,待得劲风袭到,惊骇而想以全力迎敌时,哪还能够?穷酸袖角,早拂到胸际,骇得往后便倒,平身纵出,但胸上已隐隐作痛,已经伤在欧阳彬手中了。
勿恶可看出便宜来了,穷酸欧阳彬和赤阳子刚动上手,他已将银梭掏出,正当欧阳彬以十二成劲力,出乎赤阳子意外的凌厉,被震退之际,勿恶银梭已抖手打出。
梭出手,勿恶方出声,嚷道:“杂毛老道,不成敬意,看梭。”
赤阳子蓦听锐啸声中,瞥见白光一闪,正当险险伤在欧阳彬流云飞袖下,心中骇然之际,银梭已迎面打到,只因要防欧阳彬再攻,同时要避银梭,一时间手忙脚乱。那银梭堪堪擦着耳轮扫过,虽没受伤,却火辣辣的痛,骇然,也怒极。
穷酸哈哈大笑道:“杂毛,别怕,我不乘人之危,歇会儿,我们再来打过。”
双方对手过招,岂容对方以缓气的机会,皆因当时欧阳彬吃了赤阳子的苦头,经过半年苦练之后,他是诚心要再尝试他那赤阳掌,以雪那长离岛中之耻,而这赤阳子的功力怎及得离火真人,非给他以缓气的机会,那赤阳掌也无法施为。
话声未落,却听那锐啸之声再起,勿恶的第二支银梭再又出手,这次勿恶虽没出声,但那银梭去势却慢,赤阳子方恨得咬牙切齿,这时,这等暗器岂在他心上,眼觑着欧阳彬,抡左臂,反掌向他银梭劈,直把勿恶袭来的银梭,视如小儿玩物一般。
哪知手掌方劈,银梭尚未袭到之时,那赤阳子已一声“嗳唷”左臂臂弯之处,已中了一只暗器,还幸赤阳子武功高强,待辨得暗器风声,那一劈依然劈出,臂弯却同时上震,那暗器虽未避过,却未伤及筋骨,仅伤了表皮,赤阳子微一用劲,将这暗器震落,才看出也是一只梭形暗器,只是比前两只小了一半,而且漆成黑色。
原来勿恶这暗器,是一手三梭,那银梭前两只,因系中空有孔,故发出时必有一声锐啸和白光,后一只却是实心,别看大小仅及前两只的一半,份量却比前两只重,那手法更损,连发三梭的第一只,不在伤人,旨在用以试探对方武功,是以普通手法打出,第二只和第三只相继打出时,却全然不同,前一只只用五成力,后一支则以全劲,是最后一支梭风猛劲,因以后发而先至,又当那第二支的声诱敌之际,对方若不知他这暗器阴损,武功纵然高,也准逃出他这银梭之下,是以赤阳子着了道儿。
赤阳子虽然不过伤了表皮,但人身一见血,真气难聚,哪知赤阳子的看家本领赤阳掌,也就无法施为了,哪还敢再停留,立时怒极而逃。
两人也不追赶,勿恶可就神气啦,一面抬起地上银梭,一面朝天鼻一皱,说:“欧阳大爷,可不是我吹牛了吧,象这样的杂毛老道,再多几个,也不在我眼里。”
穷酸气这勿恶不过,本想一见这赤阳子,要洗雪前耻,待他赤阳掌施展出来,看还伤得自己不能,却被勿恶将他伤在银梭下,逃走去了。
虽说如此,但十年不见,勿恶的武功竟也倍增了,尤其他的银梭,有如其人,端的刁钻阴损得紧,随呵呵笑道:“你别得意,这赤阳子岂是等闲之人,今日他一时大意,伤在你银棱之下,早晚你可要小心,再遇到他时,你可就有苦头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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