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里下来之时,葛琳已隐着身躯,向外觑探。同时玉麟已听到人声渐来渐近,确实不只一人。忙也借那怪石,隐着身躯看时,不一会工夫,只见林中转出来四个入,正是那泗岛神君、百花公子和两个天山老怪。
玉麟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知这四个魔头,怎会也来到岛上,一个黄衫羽士已非其敌,现今又多了四个魔头,只怕要离此岛,势必比登天还难!”
两魔两怪出得林来,已顺着崖脚往南行去,只听走在最前头的那泗岛神君道:“我确知师叔黄衫羽士是在这岛上,只看这环岛的恶水,再没有错,怎会不见人呢?难道前面那废墟真个即是他所居之处么?”
随听那百花公子接口道:“祖师叔现今的武功,敢说天下第一,还有谁敢与他争抗的么?若是他的庐舍,怎会焚毁,纵然他曾居此,只怕早已离此他去了。”
那千面人谷灵子,和鬼影子侯扬两人,随在两魔身后,似是无精打采,一言不发,不一会,四人渐行渐远,早已被前面的山岩挡住,看不见,葛琳却已暗中一拉他的衣襟。悄语道,“快随我来!”
玉麟知她此必有缘故,见葛琳已快逾飘风的随后蹑踪去了,也赶紧随后追去。
到了岸脚之处,葛琳一打手势,玉麟也急忙收步,忽见她贴身崖后,向前窥探。
玉麟挪身近前时,已听出那泗岛神君的声音在说道:
“数年前,敝师叔返回泗嵊岛时,曾言这山腹中空,山前山后的崖壁之上,均有出口,怎生会寻不到呢?”
情魔百花公子的声音接着说道:“祖师叔为了练那达摩宝经中的武功,必然要寻一隐秘之处,也许前后出口均已被他封闭了,是以一时难以寻出。”
忽又听一人道:“若是这般。不才倒有一个法儿,不过,嘿嘿!只怕惊了贵师叔!”
玉麟细辨话音,似是那千面人谷灵子所说,果然,随即听到泗岛神君说道:“谷老英雄若有方法能寻到出口?那是再好没有,现今敌方势强,此次前往梵净山,若无敝师叔黄衫羽士相助,只怕难操胜算。”
千面人谷灵子又嘿嘿一声,说:“神君只要能担待,不才献丑就是,神君与公子请后退,老二,你也站过一边。”他所称的老二,想即是鬼影子侯扬了。
玉麟因葛琳在前,不便近身去探窥,不知那千面人谷灵子要用甚么方法寻找出口,倏地那葛琳一挪身子,向他这面缩身而来,玉麟虽没挤进前去,但相距她的芳肩也不足一尺远近,葛琳倏忽间缩身而来,玉麟闪身待让,但她身法太快,一时竟没让开,葛琳的一个软绵绵的身子,投了个满怀,玉麟心中陡然猛跳,待要退身时,葛琳已一把将他抓住,用眼色制止他别动。
就在这瞬眼工夫,忽听崖角那面,震天价一声大震,震得山摇地动,崖上轰隆隆,碎石飞落如雨。
玉麟已知是那千面人谷灵子在施展雷音掌。也才知道葛琳急忙躲避,而且不让自己离开隐身处之故。
玉麟一听出谷灵子施展雷音掌,祖父之仇立即使他浑身血液沸腾,脸上也变了颜色。
葛琳和他挨肩而立,陡然间觉得他浑身颤抖,大是惊讶,但见他面上变色,眼中似要喷出火来,牙齿也咬得格格作响,心中甚是惊异,那还顾得会露出行藏,忙问道:“玉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玉麟尚未答言,已听崖角那边一人大声说道:“在这里了,这不是一个山洞么?看这洞口石色,果然是被祖师叔封闭了,而且已年深日久。”
说话的正是那百花公子。
葛琳要知他脸色突变之故,故听不到两魔两怪再有何言语,面上流露着无比关切之色,再又问道:“玉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玉麟心中想道:“若我将祖父之仇告之,她必要助我,想此仇岂可假手他人,她此来在寻觅那达摩宝经,现刻陷身恶岛,又当强敌云集之时,怎能为一人的私仇,坏了大事,且报仇之事,也不争这早晚。”
想罢,强忍胸中悲愤,以他语支吾过去,然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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