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赶紧将舱板拭干净了,拉瑶卿坐下,心中只想询问玉哥哥消息,不知她是否也探得,只是一时不好意思出口。
鄱阳渔隐和欧阳彬也都归坐,凤儿傍着瑶卿站立,金凤却站在舱口,眼珠儿只在瑶卿面上转。
勿恶此刻老实之极,摸着后梢舱板坐下,不敢出半句声。
瑶卿俟大家坐定,这才说道:“没想这般魔头,竟然如此大举,看来这场大劫,是万难避免的了。”
欧阳彬道:“只要令师和云梦居士,两位老神仙不袖手,又岂惧怕他们呢!倒是这般魔头的动向如何,石姑娘既已探得,不妨见告。”
瑶卿虽然年已二十七八,但因仍是云英未嫁,是以不改当年称呼。
瑶卿笑道:“他们的行踪虽然诡谲,还能出欧阳先生意料么?”
欧阳彬一怔,随即明白,定是今早的言语,已被瑶卿听去,当下哈哈笑道:“老哥哥,你看如何?我说石姑娘神出鬼没,来去无踪,此话该不假么?我们的行踪早落在石姑娘眼里,谅那前船上的魔头,又岂能不在她一双神目之下。”
瑶卿道:“欧阳先生太过奖了,这般魔头的动向虽然我已探得明白,只是至今还有一事令我不明,那就是关于我那徒儿玉麟。”
凤儿一听她提到玉麟,立即睁圆了眼珠儿,凝神静听。
瑶卿继道:“听他们所言,似全都吃了他的苦头,别说是我那徒儿,就是我,与连手的群魔相敌,恐亦难操胜券,想他能有多大点年纪,岂得能敌,但他们所说,又确是我那徒儿无疑,是以令我十分疑惑。”
欧阳彬道:“石姑娘可曾听他们说起,尚另有人与他在一起么?”
瑶卿点了点头道:“不错,他们还提到一位姑娘,说她面貌虽丑,但武功甚高,言下似乎面露怯意,欧阳先生可知此人是谁?”
凤儿早叫道:“原来他和琳姐姐在一起呢,我可放心了。”
言下甚是欣喜,若然她知这时她的玉哥哥与琳姐姐,已情探似海时,只怕立即哀伤欲绝了。
金凤本来亦凝神在听,忽见凤儿欣喜之状,早又一颗心往下直沉。
瑶卿奇道:“你这琳姐是谁?”
欧阳彬掀眉道:”好教石姑娘得知,提起这位琳姑娘,却大有来头呢!”
随将玉麟与凤儿等夜入大别山,得遇忍大师之事一说。
瑶卿立时也面露喜容,道:“玉麟这孩子,没想竟有这等造化,这么说来,就难怪这几个魔头均吃了苦头了,想玉麟这孩子那有这般功力,必是忍大师的高足葛琳所为无疑。”
凤儿得知玉麟无恙,早已恢复了原态,拉着瑶卿胳膊,说道:“师父,你还不知道呢,那天山上两上老怪,和情……呸!那个什么臭公子,我亲见琳姊姊只一掌,即把三个魔头打跑了。”
瑶卿听得一怔,若说当今天下,能一掌而迫得三个魔头的恐怕还没有,就是忍大师亲自出手,也难有这般威力,但凤儿却说得真而又真,是以不由一怔。
但随即想到必有缘故,也就不再多说。
当下点了点头,向鄱阳渔隐和欧阳彬道:“若然忍大师也能出力相助,倒是一大喜讯,这次劫运,或可减少伤亡,只是眼下这几个魔头却撩拨他们不得,好在我已将前船上群魔的行踪探得明白,我们还以别再跟踪为是,容他们返回梵净山后,待我方人手已齐,再一举扫荡,老前辈与欧阳先生以为如何?”
鄱阳渔隐道:“石女侠说的是,我们实也不打算撩拨他们,这般跟踪了他们一日夜,不过因令高足失踪之故,眼下既然令高足无恙,我们也就放心了。”
瑶卿听说,忙起立谢过,一眼瞥见金凤姑娘站在舱门,甚是冷落,忙道:“姑娘过来!”
鄱阳渔隐忽然大笑道:“你瞧,老夫高兴得连款待也忘了,这丫头也不知礼数,还不整顿晚膳侍候。”
随向瑶卿道:“我这舟中多有不便,仅有水酒粗肴,石女侠休嫌简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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