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卿忙逊谢几句,却也不再多让。
金凤即去至后梢,凤儿也抢着前去帮忙,一会儿饭整好了。
几人饭罢,再看前舟,就在他们吃饭的这个功夫,已去得无影无踪,竟是连夜驶去了。
鄱阳渔隐当下说道:“我们虽然不用追踪,但此间非落足之处,不如也连夜直奔江夏如何?”
此间虽也有几处渔家,却也无法住宿,舟小人多,与其坐以待旦,不如趁夜驶舟为是,都无异议,鄱阳渔隐抄起铁桨,那凤儿好玩,亦找了只木桨和金凤双双去到船头。
以三人之力,小舟那还不破浪如箭!六人在舟中,欧阳彬出语诙谐,鄱阳渔隐豪迈健谈,勿恶这傻哥儿,每出一语,必引得船头的双凤笑语如珠,是以全不觉得寂寞。
看看午夜已过,六人又谈论起武功来,太清师太当今武林第一人,瑶卿尽传衣钵,谈到那武学精奥之处,饶是鄱阳渔隐这样的老英雄,亦佩服得五体投地,那就别说欧阳彬了。
六人谈谈说说,早已斗转星移,只因大家谈得高兴,竟不知东方之既白,待得天色已然大明,方始发觉,鄱阳渔隐向岸上一打量,呵呵笑道:“这才真个是:同君一夜话,胜过苦练十年了,老夫昨晚得益匪浅,没想这一夜工夫,已然到了青山,再有一个时辰,即可到江夏了。”
江夏乃现今的武昌,蛇山头上,即是巍巍的黄鹤楼,汉阳称做夏口,汉口那时片瓦亦无。只是一片蔓草荒烟,现下的繁华,不过是近百十年的事。
闲言少叙,且说鄱阳渔隐一说,大家这才惊觉天色已然大明了,只见前面一望之地,现出黑压压一大片房屋,已有不少炊烟升起,想来即是鄱阳渔隐所说的青山镇。
那欧阳彬心中却忽然一动,随即说道:“老哥哥,这不是奇怪么?我们舟行甚快,怎地这一路行来,竟未将前面那三只江船追上呢?”
瑶卿莞尔笑道:“欧阳先生有所不知,昨晚我前来之时,已然探听明白,只因我那徒儿和忍大师的高足,不知使了什么诡计,竟然将这几个魔头骇破了胆,要连夜离开此地。据我想来,他们必然使出本身功力催舟而行,自然是快得了,我们又未存心追赶,是以如何还能见得到那三只江船,只怕眼下他们已经早到江夏了。”
说罢,立起身来,向鄱阳渔隐道:“金老前辈,我想向你们暂且告个便,我即在此处登岸,待得扫荡群魔之时,我必准时赶到。”
随又向欧阳彬略一裣衽,未得两人答言,晃身已到了船头,两手抚着双凤肩头,含着笑,微一颔首,身形已倏地飞出,施展出横渡江波的上乘轻功,似蜻蜓点水,眨眼已到岸上。
虽是水上行舟,离岸也有一二十丈远,直把在水面上称雄了一世的鄱阳渔隐,亦惊得目瞪口呆!
瑶卿这登萍渡水的轻功,实是高绝,凤儿依依不舍,没想未容她告别,竟已匆匆走了,不由噘着小嘴儿,在船头发愣。
那穷酸却在一愣之后,心中雪亮,想到,“瑶卿必是知东方杰与韦浩两人,已然到了江夏,皆因不愿与两人相见之故,故尔闻说前面已是黄鹤楼,即匆匆上岸去了。”
穷酸与东方杰相交最深,想到东方杰与瑶卿,本是一对神仙眷属,却国一个韦浩之故,致令情海生波,当下好生感叹!
欧阳彬一瞧鄱阳渔隐,见他虽未以瑶卿这般匆匆而去,有所不快。但神色之间,却有些默然。
当下向鄱阳渔隐道:“老哥哥,若说这位石姑娘,最是知礼不过,她这么匆匆而去,实另有缘故,老哥哥,此事我也无法说出,我只能告诉你的。石姑娘是不愿与前途的两个人见面。”
鄱阳渔隐呵呵笑道:“欧阳老弟,你说的什么话,难道我会怪石姑娘无礼么?老夫倒是心有所惜,惜聆石姑娘的武学高深,竟犹未尽罢了!”
那勿恶见瑶卿一走,再无拘束,立时又响起破锣嗓子穷嚷嚷,皆因这一日夜,别说在舟中憋得慌,而且哪来大鱼大肉,是以嘴里要淡出鸟来,听说再有一个时辰即到江夏,不但有热闹好瞧,而且可满足口腹之欲,最令那勿恶心急的,却还有一事,皆因勿恶这十年来,一直惦念着一人,看官,你道这人是谁?原来是当年邱丐道的徒儿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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