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牌楼两边白石柱上,刻有一付对联,那上联是:“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绝。”下联是:“痴男怨女,可怜风月难筹。”
玉麟心中惦念那金凤,并正为葛琳与凤儿无法两美并收,而为难之际,忽见前面出现这一座楼,和那牌楼上的对联,当时就是一愣。
身后的万里飘风却突然哈哈大笑,道:“十年来此地这牌楼倒仍无恙,甚么古今情,风月债,我老头子瞧着就有气,别有情天,哈哈!只怕上面早已变作杀人场了,我老头子一生就不懂得爱,却听人言,情场就是战场,这倒对了景了。”
万里飘风说着,飘身下了驴儿,玉麟也即忙收缰,皆因来此已是梵净山,敌人已在眼前,万里飘风突然下驴,只怕有警,故而忙作戒备。
哪知万里飘风跳下驴,罗圈腿晃悠悠,在牌楼下转了两转,忽向玉麟道:“小子,你使得上劲不?”
玉麟见他话说得轻松,知道眼前并非有警,一抡胳臂,劲倒是使得上,只是不知万里飘风此话之意,当下说了。
万里飘风道:“那行,下来,我们爷儿们凑合凑合,那情魔百花公子,在这牌楼之下,不知造了多少孽,我们先拆了它再说。”
玉麟才知万里飘风之意,只是一瞧那牌楼的石柱,均有径尺粗细,心说:“我能有多大点道行,还能强得过你去么?你不行,我还不更差劲。”
就说:“晏大爷,我虽使得上劲,但要想劈倒这牌楼,恐怕还要差一点。”
万里飘风哪里信他,皆因昨晚亲眼见他力敌三魔,凭掌上功夫,自己却连任何一个也不是敌手,他却能力敌三魔,故而把他估价高了。
玉麟明白他是误会了,万里飘风不是外人,泄了底也无妨,当下即把那借力使力的巧宗儿,向他说了。
万里飘风一瞪眼,道:“你说是使巧,若然枯竹老人没传你那气功,只怕力借不着,倒早被人家击扁了,好小子,就凭你这手儿,今后天下去得,你先下来。”
玉麟翻身下驴,万里飘风已退后了两步说:“那还不是一样,一个人不行,合上我们两人之力,难道还不行么?”玉麟已然明白他的意思,万里飘风斜刺里,已一掌劈出,玉麟忙站稳架式,左掌一吸一引,吐气开声,霍地翻腕劈出一掌,只听轰隆隆一声,那牌楼早倒了下来,两人急忙跃开,忽见山上火光一闪,一处两处,顷刻蹿起了四五个火头。
万里飘风就嚷:“快走,山上火起,他们已是扫穴犁庭,只怕群魔全已伏诛了,小子,驴儿交给你啦,我可要先走一步。”
罗圈腿一晃,身形一闪,顿失踪迹。
玉麟心里好生赞佩,有志者事竟成,凭万里飘风这双罗圈腿,轻功竟能练到这个地步,可见天下无难事。
玉麟试了试腿劲,新伤未愈,轻功实在无法施展,只好老实的听话,腾身上了驴背,催驴就往山上跑。
山上火光越来越大,玉麟倒不愁找不到地头,那驴儿神骏非凡,上山的道路又宽阔,不到一盏热茶工夫,渐觉热气逼人,烟硝弥漫,人声已渐渐可闻。
玉麟两腿一夹,那驴儿箭也似疾,转过一个山坳,前面陡然开朗,大火将前面的景象,照耀得如同白昼,只见熊熊火光之前,人影憧憧。
玉麟还隔着二三丈远,早已从人堆中认出枯竹老人来,皆因枯竹老人又瘦又长,在人堆中,比旁人高出了一头,旁边一儒一尼,那儒者长衫飘飘,儒雅潇洒。老尼一身蓝布僧衣,手持拂尘,凤儿倚偎身前,了尘老道侧立在旁,甚是恭敬,那儒者身边,师伯东方杰一旁侍立。
同时早见恩师石瑶卿肩下,站着葛琳,手中捧着一个锦盒,小心翼翼。
玉麟尚未近前,想是蹄声已被他们听到,那凤儿一调头,喜悠悠的叫了声玉哥哥,飞奔前来,早将玉麟的驴儿带住。
玉麟和葛琳的目光一接触,万千心语,尽在这一瞥之中,这才翻身下驴。
凤儿嚷道:“玉哥哥,你好了么?差点儿没急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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