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掌柜结巴着急问:“有……有什么?”
压低声音,玉柱子在结巴掌柜面前说:“我们快有孩子了。”说罢仰天哈哈大笑。
于是,掌柜的笑啦。而店伙计,却高兴的往前面跑。
终于,西河镇花魁女怀孕的消息,传遍了全镇。
而玉柱子在这西河镇附近的河面上,悠哉悠哉的与娇妻在舟中的一住就是一个月,却没有一个人知道,怎不叫人啧啧称奇。
其实,玉柱子这种发自内心的关怀,完全是真执爱情的流露,因为,他太爱刘莲了,甚至超越了自己的生命,所以,当他一听说刘莲怀了孩子,实在说,他并不关心孩子,而是在关心他的娇妻。
试想,一个有身孕的人,如何能在这酷寒的大雪地里,飘荡在这半结冰的河面上?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抱起娇妻,直奔西河镇,至于英山帮的人,何时来袭西河镇,已经是不在玉柱子的心上了。
虽说玉柱子不把英山帮来犯这回事放在心上,但他还是把离开西河镇后,所遇的那件不太光彩的事,说了出来,既然说了出来,难免把为什么又折回西河镇的事,也露了些口风。
于是,西河镇的人真紧张起来了,镇上有头有脸的仕绅,建议全镇武装起来,但也有人持反对意见,认为快过年了,谁家愿意在过年时候死上几口人的?干脆花钱消灾,免去一场祸事。
但是,这事传到玉柱子耳朵里,却是另有一番说词,这个传话的人对玉柱子说:“山贼一来,可是像蝗虫一般,听说英山帮在大别山上,连环十二寨,少说也有两三百人,而你却只有一个人,有道是:‘好汉难敌四手,再大的巨木,也难独撑大厦。’这件事,只有花钱消灾了。”
玉柱子笑笑,除了陪他的娇妻之外,他连那间雅房,都不愿意出去。
玉柱子目前,自觉生活过得很充实而又美满,他像对娇妻看不够似的,有时候就痴呆的看上一个时辰。
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往使得刘莲对于玉柱子这种凝望,有着无可奈何的感觉。
“你不要尽在看着我,谈谈闲话,不是更好吗?”
“看着你,比说话还让我心里舒服。”
“难道你就这么看我一辈子?”
“一辈子也看不够。”
“可是,你不要忘了,我也会老的,等我老的头发白了,耳也聋了,满脸皱纹,难道你还会盯着我看?”
“你老了,而我也老了,可是你在我心中,却永远是美如天仙,我不会放弃我这种想法的权利。”
两个人就这么闲磨牙,却见店掌柜的亲自端了一些甜美的羹汤,送进雅房。
玉柱子一高兴,拉住掌柜的手,说:“掌柜的,我们闲聊一下,不会耽误你事情吧?”
“没……没关系!”
看了一眼结巴掌柜,玉柱子问:“海棠春院如今怎么个样子?”
“早……早就……关了。姑娘们,也都从良为人妇了,不过……大多都是……嫁给船老大,离开此地了。”
玉柱子笑笑,又问:“看得出你对刘莲不错,是不是你是刘莲的亲戚?说出来,我也好有个称呼。”
“称呼就不必了,我……我这条命,是……刘老爷救的,如今我应该要照顾他的女儿,好歹也算是……是回报吧!”
至于他的命,刘大任是怎么救的,又为什么救他,那是人的隐私,玉柱子是不好过问,而娇妻却也适时对结巴掌柜说:“提过去的事做什么?”
“喝过腊八粥,准备一堆大蒜头”,这是西河镇一带的民俗,大概是因为大蒜去毒,而快要过年了,人们准备吃食的东西也特别的多,怕放久了不洁净,所以在回锅的时候,大都加放些大蒜之类,有效无效,就没有人知道了。
也就在吃过腊八粥的第二天午后不久,好不容易,冬阳像娇客一般,羞答答的冒出个头来。西河镇上的人们,各家也在忙着筹备过年的时候,突然,从英山那个方向,迤逦着,来了两个骑马的汉子,各自很明显的,在背上插了一把带鞘的大砍刀,同样的翻毛带耳皮帽,老羊皮短袄,套在外面,皮腰带上,前面还插了一把匕首,老棉袄既灰又脏,好像从来就没有脱下来过,皮统子套在棉褡上,看上去,一眼就知道是山里来的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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