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言一出,在座的几个老者,俱都惊吓的面面相觑,张口结舌,就连正要离开的结巴掌柜,也停下身来,有些莫名其妙的表情。
试想,就目前情况而言,有什么事,能大过抵御山贼的,这件事,玉柱子都能一手揽在自己身上,那还有难倒他的大事?
但事实上,玉柱子却是说他有一桩大事,而这桩大事,连他也都办不了,我们西河镇上,又有谁,能伸出手来,解决他心中的那件大事呢?
于是,另一长须老者,呵呵一笑,急问:“姑爷,你有什么大事,先说出来,看看我们能不能插上手,帮上忙的。”
“能,一定能!”王柱子愉快的说。
姓于的老者又问:“既然我们能帮上忙,那就说出来,也许万一我们帮不上忙,而又吃了你的酒,到时候那该多么尴尬。”
玉柱子笑了,但他仍然不说出来,只是叫掌柜的上好酒,办上酒席。
雅房中的座上客,一看玉柱子这副表情,心想:大概可能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反正是西河镇的女婿,看他究意有些什么不便或求助的地方,吃酒,就吃酒吧。
于是,结巴掌柜很快的命厨上办了一桌上好酒菜。
这可是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这几个人能紧在一起,也算是西河镇上的一件大事,而结巴掌柜平日,就是想请都请不到,如今机会来了,自然要大露一手,就算结巴掌柜“巴结”吧!
酒醇菜香,玉柱子不停的劝酒,而娇妻却又亲自为五个老者斟酒。
然而这五个老者,却是酒不知其醇,菜嗜不出五味,一个个等候玉柱子说出他要相求的“大事”。
慢慢的放下酒杯,玉柱子先是环视了五位老者一眼,然后把眼睛落在娇妻刘莲的身上,他发觉,连娇妻也正用惊奇的眼神在看他。
于是,他低低的清清喉咙,庄重的说:“我妻刘莲,有孕在身,但为了镇上这件事情,这几天我非得暂时离开不可,在我不在的时候,还望求各位,多加照顾,我就感激不尽了。”
他话声一落,长须老者也立即正色地说:“你这是说哪里话?刘姑娘是我们西河镇的花魁女,过去,她虽在镇上有一家妓馆,可是谁都知道,那不是她经营的,而且她也没在那些可怜的姑娘身上刮下一分钱,她甚至出钱,帮助那些姑娘们从良,要不然,她也就不配是西河镇上的花魁女了。”
他一抚长须,笑看了一眼低头的刘莲,又道:“别说是你为我们西河镇出力,就是你没有为西河镇效力,我们也会把刘姑娘当自己的女儿一般,备加呵护的。”
“对呀,再说刘姑娘她爹,当年在朝为官,一直保佑西河镇,自从刘老爷不幸遭难之后,西河镇现今成了个三不管的地方,受尽恶人歹徒的欺压,真是令人感慨。姑爷你想想,我们会撒手不帮这点小忙吗?”于老一口气说到此,几乎就有些激动。
于是,玉柱子笑啦。
但是,刘莲却哭了。
玉柱子也不避忌讳,伸手亲为夫人拭去泪痕,低声说:“你怎么哭啦?”
却见另一老者,停着笑对玉柱子说:“她这是高兴地哭了,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于是,桌上七个人全笑了。
玉柱子的信心表现,提高了五位老者对玉柱子的信赖,一阵大笑,更挥去每个人心中的愁烦。
终于,酒的香醇,刺激了各人的嗜爱,菜的美味,提高了几个人的食欲。
虽然,尚未雨过天晴,但雨并非是永远下个没完,它总有停止的一天;人们的希望,并非都能达成,那却是端赖这个人的毅力了。
也就在五个老者酒足之后,相继走出这迎宾客店,随后,玉柱子也独自一人,离开了娇妻,离开了迎宾客店,甚至离开了西河镇。
除了迎宾客店的掌柜,以及五个地方仕绅之外,全镇没有人知道玉柱子去往那里,而五个老者,却都一致认为,玉柱子八成是仗剑硬闯大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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