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却又是令人吃惊不迭,因为,玉柱子却毫不迟疑的,找了一艘快船,顺流而下,直往长江而去。
原来玉柱子想了一条以贼治贼的妙计,原本他对这长江水帮并无甚好感,尤其他所有的耳闻,都是些沿江欺压善良的事迹,正好遇上这码子事,何不去附近的长江分舵,以怀中这块黄旗,招来一批长江水帮的人,去对付英山帮的勒索,应该是一桩“天作之合”的妙策。
无巧不成书,无巧也难下笔,就在玉柱子才离开西河镇不到三个时辰,河面上出现了一艘三桅大船,隐隐约约的,看到船上人头密如麻,看样子,少说也有百来人。
玉柱子再往高帆顶上望去,不由笑笑,急忙招呼船家,把船拢过去。
却是那船家急急摇头,说:“你这位爷,可认得那艘船上是些什么人吗?”
突然又放低声音,道:“那是长江水帮黄岗分舵的大船,咱们躲还恐怕不及,谁还敢靠过去?”
玉柱子一笑,说:“我叫你靠,你就靠过去,有事我替你扛着。”
船家似是无奈,一脸惊悸的把船往那三桅帆船上靠去。
大船的速度相当的快,乘风破浪,击势惊人,当小船方向不变的直逼大船的时候,就听大船船头上冒出一个穿了一身破棉袄的大汉,光秃的脑袋上,缠了一根红布带子,只见他破鸭般的一声大喝:“狗日的,想死呀!”
也就在他刚刚骂完,那小船已距离大船不到一丈远,而这个距离在河面上来说,看上去就如同在眼前一样。
要知人们的视线,陆地上与海面上,大为不同,人在陆地上,如果望向远方,大概也只数里之遥,而且看上去相当的远;但如果在海上,海面视野辽阔,直望向天边,少说也有二十多里,而三五里,更是同在眼前一般。
玉柱子就在两船交错的快速移动中,一提气,一长身,人已攀在大船舷边,那大船甲板,距离水面,少说也有两三丈高,而玉柱子却如狸猫般,攀上甲板。
立刻,就在数名赤脚却又穿着棉衣的汉子,操刀围了过来。
“那里来的野汉子,也不睁眼看看,这是什么人的船,也敢随便往上攀,你是‘屎壳郎扒粪堆’在找‘屎’啊。”
玉柱子笑笑,轻描淡写的说:“我不找死,倒是你这么一耍嘴皮子,就得掌嘴一百下。”
只见他微一瞪眼,喝道:“花舵主人呢?”
好大的口气,哪里来的这么一个混小子。
但玉柱子的声威,却也震惧住所有在甲板上的人,谁也不敢再轻易喝叱,其中一个中等身材的老者,上下打量了玉柱子一眼,问道:“阁下是怎么个称呼,也好叫我们为阁下通报。”
玉柱子冷冷一笑,随手在怀里取出那面小黄旗,他迎着风一抖,那小黄旗轻轻在飘,而甲板上所有的人,像都是突然矮了半截似的,“扑通通”,跪了一大片。
玉柱子还真是大吃一惊,想不到这面小黄旗,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权势。
有权势原来还真令人向往,玉柱子心中在想,怪不得世上的人,到处都有争权夺势,甚至自欺欺人,以权害人。本来人人都知道,权势只是人际社会的一种产物,他是领导人们集体走向幸福大道的一个准则,所以人们听他的,然而,却由于人们的这种信赖,造成了不少弄权的人,一变而为自己所利用,但是上天知道,这种人是智慧最高而做事最愚的人,因为他们永远逃不过上天的召回,与历史的审判。
收起黄旗,玉柱子一摆手说:“都起来吧。”
也就在这时候,中舱门掀开了,从舱里鱼贯的又走出三个人来。
为首的一看玉柱子,却露出满脸疑云,另外两个,也都彼此互望一眼,微摇着头。
玉柱子一看这情形,心中就明白了个八九,心想:他们在怀疑我呀。
心念间,立即又把小黄旗迎风一展,就见三个人高声唱道:“长江水帮黄岗七分舵舵主花飞雄,率属下舵主包中、王全正二人及众弟兄迎接帮主大驾。”三人跪下就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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