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未完,那使狼牙棒的已叫道:我们只有四个人,哪有七个人跟你们打?冷婵娟微微一笑,道:这位大爷独力打完四场,不也正好凑够七场之数?那使狼牙棒的一听,顿觉这账算得不错,说道:就依你。韩信平等也觉得这办法倒并非不可行,把目光转向十八婆婆,道:苗师叔,你怎么说?十八婆婆寻思:如此比法,我一个人要应付他们的车轮战,那是要打足七场才行。哼,只要一个一个地上,便是打上十场,老身难道便输了不成?嘿嘿笑道:老太婆今日便陪你们后辈小儿耍耍。
他们在那里划道儿,王富叫手下众兄弟都过来,低声说了几句话。他对莫之扬已无提防之心,莫之扬却似是没有刻意听,双目定定地望着场内,忽听十八婆婆道:就是让这个小伙子我才放心。手指所向,正是自己。莫之扬一惊,心道:难道他们以为我也是冲着那块怪石头来的?太原六义这时才认出他是谁。魏信志道:怎的是你这个小畜生?与你一起的那个姓柳的呢?
莫之扬冷冷一笑,也不理他,站起身来,对使剑的蒙面人道:晚辈莫之扬见过道长。丛不平除去蒙面巾,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个后生,道:老道眼花,小哥在何处见过贫道?莫之扬道:道长真是贵人多忘事。那一日在一个小山坡,道长指点一个姑娘武功,适逢晚辈路过,也顺便讨教了几招。这位鲁不希师父,在下也是见过的。心想若非丛不平,自己怎会与安昭相识?这样一个月下老,理应好好感谢才是。丛不平听了这句话,心中颇不是滋味,冷冷道:既然有人认出咱们了,把面巾摘下来罢。与他同来的三人除去面巾,莫之扬见他们高鼻凹目,五官与汉人迥异,知道是吐蕃国的武师。十八婆婆笑道:我刚才还在想哪,这人鬼鬼祟祟,不敢拿真面目示人,一手剑法使的虽是十里无人丛不平那臭牛鼻子的路子,但我想纵然下作,却不至于连脸都不敢露出来,哪知,哪知
丛不平受她抢白,道:久闻十八婆婆艺双绝,今日才得相见,其幸何如,来来,贫道先请教几招。冷婵娟接道:人称十八婆婆色艺双绝,我看色犹在艺之上,道长只可小心,万不可动心了。这冷婵娟说话殊不饶人,这一下一语相讥,两人受讽,都向她怒目而视。冷婵娟笑道:哎哟,小女子说错啦,十八婆婆从前是十八,此时已是八十啦,道长一见之下,大为失望,说不定大起厌恶之心,就此狠下杀手也未可知。这一句话说的好像丛不平与十八婆婆倒是旧相好,如今十八婆婆人老色衰,而郎负心一般。
十八婆婆冷笑道:臭牛鼻子先等等,老身先和这个妖精打一阵。冷婵娟将手中怪石捧给莫之扬,笑道:小伙子,你来做个中人。今日谁比武胜了,这个就交给谁。莫之扬当下接过怪石。
冷婵娟笑道:十八婆婆是前辈,我让你三招。十八婆婆再也沉不住气,嘿嘿一笑,伸手抓向冷婵娟双目。冷婵娟见她一上来便下狠手,不敢大意,腰身一拧,躲过这一招。十八婆婆道:小妖精,还不错。手爪下沉,向冷婵娟胸前抓去。冷婵娟惊叫一声:哎哟,我这里特别怕痒。转动身形,忽然飞起一足。十八婆婆未料到她说话不算话,忙闪身避过,冷婵娟已挥掌拍到。十八婆婆暗想:小蹄子,胆敢在鲁班面前耍斧头!也挥掌迎去。她内力浑厚,满心想一掌就将冷婵娟手臂震断,孰知双掌甫交,蓦觉手心一凉,惊觉之下,内力忽收,撤掌跃开。抬掌看时,见掌心已被一物刺出三个小孔,孔周围散出数十道细小的黑丝,手掌痒痒的,说不出的舒服,这下心惊非同小可,颤声道:小妖精,你这是什么手段?
冷婵娟笑道:枉您老人家见多识广,怎么连本堂主的美人三笑都没听说过?十八婆婆怒喝一声,向冷婵娟扑到,这一使劲运气,忽觉得心中一痛,一口气提不起来,便已落地,哈哈大笑。冷婵娟道:这美人三笑有个名堂,叫一笑倾城,二笑蚀骨,三笑销魂。前辈万不可再动气。先坐在一旁罢。十八婆婆双目像要喷火,却偏偏觉得十分好笑,心知再也笑不得,当下坐在地上默默运功逼住毒气。
莫之扬出声道:你这是什么比法儿?暗算别人,算什么好汉?冷婵娟笑道:我哪里是好汉?滴溜溜转了个圈子,但见她红袖飘飘,眼波流动,说不出的妖媚,接着道:小伙子,我只是个女人而已,难道你看不出?莫之扬见她红唇一努,胸脯一挺,腰肢一摆,说不出的诱人,不禁脸上一红,叹道:可你这样对付一个老婆婆,总是大大不该。冷婵娟笑道:小伙子可真是个好人。可你要知道这老婆婆武功高明得很,这里的人谁能打过她?我若不如此,那这个宝贝便直接就归了她,还用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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