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平、魏信志等五人都敌不过十八婆婆,这时均想:少了个大敌,总之不是坏事。魏信志恼她方才将自己虎口拽裂,绕到十八婆婆身后,忽地一掌向她后脑拍去。
词曰:眺古国,看不尽千里烟波。岸静水急,匆匆意,悠悠情,无人识得。长天在望,但满腔凌云志,又向谁说?小舟空过了,芳草萋萋,群山巍峨,未撷一片儿春色。天幕渐掩,舱里独守夜,杯中一轮月。难过。何为事事皆蹉跎?明日但去买笙歌,聊图一宵乐。诗换轻薄名,惟泪洒长河!
十八婆婆正在潜运功力,听得脑后风生,心中又惊又怒,暗道:不想我苗十八今日竟在这里送了老命。秦三惭呀秦三惭,我早就说过你七个徒弟没一个好东西,这笔账,我只有等你到阴曹地府中一并算啦。魏信志手上功夫颇为了得,这一掌所击部位乃是玉枕大穴,十八婆婆正闭目待死,却听得魏信志一声惊呼,人已跌了出去。十八婆婆摄住心神,回头看时,魏信志已跃起向莫之扬一掌拍到。
原来莫之扬见魏信志忽然做出这等卑鄙之事,不假思索,上前一步,托住他右胁轻轻一推。魏信志这一掌本来想取人性命,力道何等大,但不知怎的,给莫之扬一托,一股内力便使不出来,悉数撞回自己身上,摔出八尺之外。他一站起,觉得胁下闷闷生疼,心中大怒,叫道:臭小子,老子不惹你,你倒来惹老子?看掌!一招莽汉撞门向莫之扬拍到。莫之扬右手一送,将油纸包中的那块怪石送到他掌下,魏信志硬生生收掌,莫之扬一晃,将怪石放回背后,魏信志想起来该抢时,莫之扬已跳到一侧。韩信平不愿多生枝节,道:信志,今日先饶了他,以后再慢慢料理不迟。
莫之扬知他们一向是死要面子硬撑脸,也不计较,转到十八婆婆身旁,道:婆婆,明明是这几个人不好,你为何口口声声骂秦老掌门?
十八婆婆感念他救了一命,道:小哥不知,这几个全是秦三惭那老东西的劣徒,子不教,父之过,徒不肖,师之惰。我不怪他又怪谁来?秦三惭的徒弟,硬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莫之扬道:婆婆却说错了,晚辈偏偏是他老人家的徒弟。十八婆婆一怔,道:你可是姓莫?莫之扬奇道:晚辈莫之扬,婆婆怎知道?十八婆婆望他两眼,嘿嘿笑道:很好,很好。我那闺女果然没有看错人,好孩子,这宝贝今日咱们得不上了。婆婆先走一步,再来找你。说完这句话,人已飞身掠起,几个起纵,便消失了。莫之扬道:婆婆!婆婆!却哪里再见她回来?
冷婵娟见她离开,又是庆幸又是失望:这样虽然去了一个大敌,但十八婆婆以后的纠缠必会摆脱不掉。心念一转,对魏信志道:你也是秦老掌门的徒弟,他也是秦老掌门的徒弟,师兄的武功怎的反而不及师弟?唉,这不是因为你太笨,便是因为师父没好好教。魏信志哪里会承认自己笨,想一想都是秦三惭藏有私心,没好好教自己武功之故。当下怒火上涌,从韩信平剑鞘中一把抽出长剑,道:大师兄,借剑一用,瞧瞧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韩信平怒道:你魏信志已一招暮鸟归林,长剑刷的向莫之扬刺去。冷婵娟赞道:好剑法!她手下的六个红衣女郎格格齐笑。莫之扬跃开一步,心想此刻与他打斗,白白便宜了冷婵娟、丛不平道人,笑道:师弟这点三脚猫的本事,怎及得上二师兄?连连摆手。韩信平干咳两声,魏信志不得不收住剑。
路信朋上一回没与他们几个在一起,不明就里,道:大师兄,他是咱们的小师弟么?他见莫之扬露了几手功夫,却都不是师门武学,但转念又想:恩师武学渊博,他老人家因材施教,给这个小师弟独传了一套武功也未可知。上来伸出手,道:在下路信朋,和这位兄弟认识认识。便要拉莫之扬右手。莫之扬见他面上神情并无恶意,道:你是路师兄么?两人手掌一触,忽觉路信朋掌上一股内劲传来,自然而然以两仪心经内力反弹回去,路信朋只觉手掌如遭火炙,忙撤掌回退一步,笑道:好师弟,真有你的。师父他老人家好么?
莫之扬摇头道:他老人家身陷囹圄,有什么好?倒不如几位师兄,连他老人家惟一的孙儿都要赶尽杀绝,嘿嘿,自然是你们过得好。路信朋愕然道:什么赶尽杀绝?转头问韩信平道:大师兄,他说的是真的么?你们找到了谢儿?韩信平面若寒霜,道:信朋,你别信这小子信口雌黄,这些人全是来抢咱们师门宝贝的,你还信他?眼光扫在莫之扬捧的那块怪石上,道:小子,留下命来罢。打一个手势,杨信廉、范信举、魏信志、牟信义一齐向莫之扬围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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