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羽愕然不信,张宇真笑道:“天师教旁的本领没有,铸炉冶练可是无人能比,屠龙刀和倚天剑是以千年玄铁铸成,若是有玄铁,随你想铸什么都成,不过,你怎的早不说有此宝物,连我都不告诉,你快说,还有什么宝贝?”
段子羽笑道:“那就是我了。”
张宇真啐道:“不识羞,自己当自己是宝吧。”
几人大笑,段子羽便和张宇清议定,选派几名巧匠人去华山接续倚天宝剑。
过得几天,百劫师太和华山二老相继传书,言道武林局势突转,请他速返华山。
这期间,朱元璋屡次托张宇初致意,请他以王爵或客卿身份屈留大内,总掌卫戊,辞卑意诚之至,均被他一言回绝。
张氏兄妹留他不往,只得亲送至码头上,摆酒送行。张宇真主婢三人泪眼不干,神色凄楚。段子羽虽心中不忍,但悬念武林事态,硬起心肠,挥泪上船,带着天师府的几名铸剑师,扬帆远去。
一路上昼驰夜赶,水陆交替,沿途多有天师教众照应舟马之需,没到一日,即抵达华山。
华山二者和詹春等人喜不自胜地将他迎上山,宁采和率一干弟子叩拜问安。
接风洗尘之宴一完,段子羽便察看两派弟子练剑,数月来,两派弟子勤练不辍,四人剑阵已有小成,两套武功合壁一处,果然威力增了十余倍。
段子羽心下喜慰,又将剑式不当之处一一修补完善,务使剑阵天衣无缝。又看了一遍詹春所使的昆仑剑法;为之指点其精微玄奥不易领会之处,詹春依之而练,果觉剑术有增,感激不已。
当晚,在段子羽寝居内,矮者者岳霖道:以听江湖传闻,魔教失踪多年的张无忌教主重出江湖,魔教人士纷纷前往光明顶集结,不知真假。“段子羽道:“委实如此,我在京城中还与这位大教主较量一番。”
闻者诸人无不骇然,听他讲完经过后犹矫舌不下,岳霖道:“不意掌门人神功如此,想当年我们师兄弟与昆仑铁琴先生和他夫人四人联手,犹被他打得一败涂地,过了这么多年,他的武功想必更是出神入化了,掌门人与他交手五六百招不落下风,真是可喜可贺。”
段子羽道:“他武功通玄固然可畏,更可虑者乃在魔教上下对他无不奉若天人,他登高一呼,分崩离析的魔教又将是铁板一块,更难应付了。”
高思诚笑道:“这有什么,张无忌教主可是仁义君子,有他出面约束部下,魔教或许改好了也说不定。”
岳霖道:“此一时,彼一时也,近些年来,武林各派除武当外,哪一派不与魔教结了血仇,张无忌纵然宅心仁厚,也未必能尽释于怀,武林前途堪忧。”
段子羽笑道:“彼亦人也,我亦人也,我就不信中原武林会毁于他一人之手,大家只消将武功练好,到时轰轰烈烈战上一场就是,成败何足论数。”
华山二老等听他如此豪迈,忧心略减,纷纷告辞,以便他休息。“第二日上午,天师府的铸剑师便在山阴平坦处架起高炉,火势熊熊,接续倚天宝剑。山阴炉火直烧了七天七夜,也不知用什么法,将中断的倚天剑接续如初,连条断纹都没有,真是神乎其技…段子羽持剑在手,将诸物试剑,非但兵刃应刃而折,便是巨石、铁块也如切豆腐般。心中喜慰不胜,暗思持此利剑当可与张无忌的屠龙刀一较高下了。段子羽本欲去少林寺责问大力金刚指之事,”但想此事未明,况且少林寺有七十二项绝艺,千年以来,尚无一人学得全,未必会觊觑大理段氏武功,远至西域抢夺武功秘籍,多半是别的支派所为。想起张宇初所说天龙寺和尚之事,便欲赴西域查清事端。
华山二老知拦阻不得,况他神功大成。又有倚天剑为助,此行料无凶险,只得送他启程。
段子羽乘马径向西北而去,不日而至玉门关。
望着关外漠漠黄沙,夕阳残照,“殷红如血,远处偶尔传来叮叮当当的驼铃声,心中蓦感凄凉,想起后汉定远侯班超所上奏章中云:“臣不望到酒泉郡,但愿生人玉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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