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胡欢已走进暗道,暗门也已缓缓合起。
叶晓岚立刻将桌椅回复原状,又在房间四处仔细打理一番,然后不慌不忙地倒了杯茶,边喝边等,直等到吵杂的呼喊以及凌乱的脚步声已远离门外,他才推开窗户、越窗而去,一个垫步,人已窜上对面的屋脊。
(五)
胡欢在黑暗走出很远,才将玉流星放下来.摸索着点燃壁上的火把。刚一掀开被角,就发现玉流星的一双眼睛正在瞪视着他。
暗淡的火光下,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孔显得更苍白,更憔悴,更惹人怜惜。
胡欢却好像一点也不懂得怜香借玉,只用手指在她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逼:“来,赶快把解药吃下去。”
玉流星住被子里缩广缩,道:“等一等,我得先跟你谈谈。”
胡次道:“有什么话.等服过药之后,慢慢再谈。”
玉流星却紧抓被角,坚持道:“不,这件事我非得光问清楚不可。”
胡次微微一怔.道:“什么事这么重要?”
玉流星道:“请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要救我?”
胡欢道:“咦,你忘了?我不是曾经答应过你吗?”
玉流星道:“你劳动诸亲好友,拼命弄来这瓶解药,只是为了对我守信?”
胡欢道:“不错。”
王流星道:“没有别的理由?”
胡欢道:“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
玉流星摇头道:“不够.差得太远:,。”
胡欢失笑道:“玉流星.你在搞什么?你是不是被林剑秋吓昏了头,如今解药已经到手、你的小命总算保住了,你还追问理由于什么?”
玉流星忽然长长一叹,道:“我的命并不如你想象中那么珍贵.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恩怨纠缠.生死我说来并不重要。如果叫我靠人施舍,糊里糊涂地活下去,还莫如早点死掉的好。”
胡欢忙道:“你我患难之交,理当互相扶助,我帮你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能说是施舍呢?”
玉流星道:“问题是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交情,过去也只是为了相互利用才凑在一起,可是现在我分明己没有利用价值,你为什么还在不顾一切地搭救我?你的真正意图究竟是什么?你想在我没有把实情弄清楚之前,你的人情.我敢接受吗?”
胡欢微露不悦之色,道:“玉流星,你是在跟我撒娇?还是在威胁我?”
玉流星道:“我既没有跟你撒娇的情份,也没有威胁你的本钱,我只想叫你把真正的理由说出来,你不说,我就不吃。”
胡欢霍然站起来,冷笑道:“你不吃,死了活该!”
说完,转身就走。
突然“叭”地一声,那只青瓷小瓶已落在他脚下,只听玉流星大声喊道:“盛情不敢领受,这瓶解药,请你带走。”
胡欢勃然大怒。拾起药瓶,气冲冲冲到玉流星面前,喝道:“玉流星,你太不识好歹了。你知道这瓶东西多不容易才弄到手?你怎能对它一点都不珍惜?”
玉流星道:“我就是因为知道它得来不易,所以才请你带回去。”
胡欢气极败坏道:“我又没中毒,你叫我带回去做什么用?”
王流星悠悠道:“做什么用是你的自由,你扔掉也好,喂狗也好,都不关我的事。”
胡欢冷哼一声,道:“我既不想扔掉,也不想喂狗,我唯-处理的办法,就是把它塞进你的肚子里。”
玉流星翻身坐起,道:“你想干什么?”
胡欢道:“两条路随你选,你是自己吃?还是等我灌?”
玉流星身子往后-滚,手上已多了一把刀,刀刃比着自己的颈子,道:“你敢碰我,我现在就死绘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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