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欢吓了一跳,急忙摇手道:“慢点,慢点,我只是跟你开开玩笑,你可不能当真。”
玉流星道:“其实我死掉对你只有好处,既没有人动你怀里那件东西的脑筋,也没有人跟你分金子,你何必非逼我活下去不可?”
胡欢急形于色道:“好,我不逼你就是了,赶快把刀放下。”
玉流星道:“要我放下刀不难,只要你把救我的真正理由说出来。”
胡欢抓着头,想了半晌脑筋,道:“你能不能提示我-下,哪-个理由你才满意?”
玉流星道:“只要是真的,什么理由都可以。”
胡欢留意着手流星的脸色,试探着道:“如果我说我喜欢你,我舍不得你死,你认为这个理由怎么样?”
玉流星刀刃贴颈做势道:“理由是不错,可惜是假的,我不要听,我要死。”
胡欢吓得声音都变厂,尖叫着道:“等一下,等一下,我发誓说的是真话,绝对没有骗你。”
玉流星神色立刻缓和下来.道:“我怎么-直没有发觉?”
胡欢忙道:“那是因为你-直没有注意,你不妨仔细想想,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会千辛万苦地把你从山顶背下来吗?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会冒着生命危险,提早赶来崇阳帮你找林剑秋吗?”
玉流星感动得眼睛一红,眼泪又已淌下来,一面擦着泪,一面道:“这么重要的话,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胡欢抓着头,叹着气,道:“其实我在田大姐家里就想告诉你,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已被你一个巴掌打回去。”
玉流星微扭着娇躯,忸怩着道:“谁叫你没把话说清楚,就想占人家便宜。”
胡欢往前凑了凑,道:“现在呢?”
玉流星垂着头,窘红了脸,手上的刀也自然滑落下来。
胡欢轻柔地将她拥入怀里,慢慢地托起了她的脸。
王流星也一改往日的作风,柔情无限地将双唇递了上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胡欢忽然将怀里的玉流星推开,打开瓷瓶,凑近火把一看.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大声喝问道:“药呢?”
玉流星就像做了亏心事般,一声也不敢吭,只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胡欢冷冷地盯着她,道:“原来你早已吃下去,你却一直在骗我,你太过分了。”
玉流星颞颥着道:“因为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死,所以……所以……”
胡欢沉痛地叹了口气,道:“你要死就去死吧!这次我再也不会拦你。”
说完,转身大步而去,连头都不回一下。
玉流星赶紧爬起来,左手拿刀,右手提剑,慌慌张张地追在后面,边追边喊道:“胡欢,你等等我嘛,你别生气嘛,你听我说嘛,你听我解释嘛……”
喊声愈来愈小,人也愈走愈远,转眼间两人已消失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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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街角上停着一辆破旧的篷车。
马五就像往常一样,横睡在篷车口,头枕-只空酒坛,两腿高高翘起,满身酒气,直溢车外。
秦十三围着篷车绕厂一圈,停在马五头前,道:“你是自己起来?还是等我把你拉下车来?”
话没说完,马五已翻身坐起,左顾右盼道:“林剑秋呢?”
秦十三道:“被你骗走了。”
马五松了门气,抓着胡碴,笑呵呵道:“骗别人容易,想骗秦兄,好像还不太简单。”
只听车里有人道:“那是因为他知道你的酒量,只要再多加几个酒坛子,保证可以把他唬住。”
说话间,铺在车板上的褥子-翻,叶晓岚笑嘻嘻从底下窜出来。
秦十三瞧了他一眼,淡淡道:“酒是喝的,不是用来洗衣裳的,想要唬我,就得多动脑筋,靠酒坛子是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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