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端在顷刻间学到不少江湖人常用的手法,笑笑道:“小侄急需赶往崂山,不能远送,请三位伯伯先走一步,谅魔贼再不敢追踪了!”
他登上树梢,看着三老施展轻功绝尘而去,摸摸口袋,沉吟道:“这两个虽非正凶,但今天也是该死,怨不得我。”
但他又摸到得自翼龙身上的一块令牌,暗道:“宋老魔说这块是阎王令,蒙面前辈说是可以克制五行金剑,不知是真是假,何不趁此时候试它一试?”
他思索半晌,决定了如何试验的方法,取出那块令牌,尽力一撩,但见一道乌光迅即升高九十丈,然后,他将五枝金剑握在手上,顺手一挥,但闻风雷乍起,五道光华电闪般射向乌光。
那知两者一接,一声轻响过后,金光尽敛,只见一团乌光带着数点金星往下疾落。
宋友一说的不差,一物克一物,五行金剑全部打横,贴在令牌上面,并没有刺进分毫。
罗端一时兴起,收回五行金剑,再将令牌抛高,立即发出一枚冥钱,但闻“啪”一声响,令牌立被击成碎屑,他作几十个黑点冉冉落下,冥府金钱仍然疾如驽箭,向高空疾射。
经此一来,罗端已证实金钱制令牌,令牌制金剑,令牌虽然也是一件宝物,但罗端把它毁了也不觉得可惜,见荒山无人,索性将夺得冯锐那件衣服穿上,一跃登高,然后飞身一掠,即飞出百丈开外。
这样飞得不远,并不算是飞,罗端觉得不能在空中任意转折翱翔,总是美中不足。
因此一遍又一遍,练了整个上午,才算是达到愿望,长笑一声,振翼飞去。
他初次穿起飞行怪衣,笔直飞翔,也不知到底飞了多远,直到感觉有点疲乏,才落回地面,收好怪衣,向一座小镇疾走。
待进镇里一看,才发觉又回到和石师叔相遇的小镇,暗说一声:“怪啊!天下是这么大,我偏又回到这个地方。”
敢情因为回龙帮已经敛迹,镇上再也看不到挺胸凸肚、气势凌人的壮汉。
罗端顺步走进一家大饭店,见食客也稀少得可怜,随便找个座头,叫来几味酒菜,一面独酌,一面和跑堂答讪道:“小二哥,你们这镇上恁般冷落,可是向来就是这样?”
跑堂的陪着笑脸道:“小地方名叫王哥庄,平时也十分热闹,只是最近几天才冷落下来。”
罗端随意答讪几句,又问道:“从你们这里到崂山还有多远?”
跑堂的想了一想,反问道:“不知公子爷走的是水路还是旱路?”
“旱路怎样走?水路又怎样?你先说来!”
“若是水路,可由这里雇骡车到薛家岛乘船渡海,再坐山轿经沙子口,入崂山,统共只要两天搭一个上午就到了。
若是走旱路,那就要经王台,过胶州,走李家庄、蓝村、城阳,到达崂山最少也要多一天路程,所以由敝处往崂山进香的人多半是走水路。”
罗端暗忖走水路虽然近些,而且龙拐婆婆曾经吩咐由水路入山,但要乘船渡海,岂不要耽误时间?自己获得翼龙一套怪衣,胁下已生双翼,何必管什么水路旱路,只要往僻处换过衣服,真飞崂山岂不是好事?
跑堂的见这位年轻人兀自沉吟,又陪笑道:“公子爷若要往崂山,小的可代雇骡车,但这时天色已晚,无论如何也渡不了海了!”
罗端笑笑道:“我是随意问问,也不一定要往崂山去,今夜还想在这里歇一宿呢?”
他轻轻一语岔开,又闲谈当地人情风物,也要趁机查问有关回龙帮的事,却听一阵鸾铃响处,两匹骏马疾驰而过。
罗端面对店门,虽然那骏马很快驰过,但他已看清前面一条红影正是红蜂娘子糜红,后面一人却是青灵四云中最幼一个彩云,不禁暗自诧异道:“她们原来还活着!”
这事确是奇怪,青灵道姑和她门下分明已经身死,并而还立有墓碑,怎地又在这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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