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利可图?”
“老道怎么又糊涂了,黄帝神刀还不够使他们眼红的?何况那刀本来是辛安得来的东西。”
老道垂首不语,白秀山缓缓又道:“另外一个消息大概也够你吃惊老半天的,辽东五绝也入了中原!”
“这又是谁说的?”
“云蒙禅师,要不然他老人家又何必重履红尘?看来最近之内,武林中又要掀起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浪来。”
老道点点头,表示同意,他又问:“你知道这些人都在哪里?”
“以萧珂为中心,节节东移。也许会到临安,也许会去山东古城,这倒没准。”
“那么咱们是不是也去赶这场热闹?”
白秀山双眉一挑,道:“以咱们七大高手之尊,岂可错过。”
老道黄胡子一甩,笑道:“酸丁别自我陶醉,那是十年前,现在数不着咱们这老废物了。”
秀才公亦不在意,转身就喊五洲,他说:“江湖风险太多。
今后别跟我瞎跑了,明天去接你父母回来,多学耕田读书吧!”
说毕拉起老道就走。商五洲恋恋不舍,送出了十里多路,方才洒泪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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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城歌舞升平,繁华依旧。表面上一切如常,但暗中多少有点变化。
北大街高升客栈里来了一位孤身老头,既不是探亲访友,也不是做生意办货,一进店就没出店门。第二天又来了一个秀才、一个老道,和老头原来是认识的,一样的成天在店里耗着。
隔几个门的承泰客栈里来了一个瞎子,穿得破破烂烂;别看瞎子穷,倒有三个阔朋友,整天大酒大肉,大把抓银子。另一条街上的裕通客栈里,也来了一个瞎子。这个瞎子更怪,不用拿竹竿,不用靠人扶,走起路来比睁眼的走得还快;而且更怪的是瞎子有个和尚朋友,行走不离的背着个大红漆葫芦,特别扎眼。
同一条街的另一头,三义客栈里来了一对年轻夫妇;男的貌比潘安,女的美拟西施,只要他们小俩口一出门,不论男的女的,都要向他们多瞅两眼;女人是瞅男的,男人则瞅女的。
临安城外的白马寺里,也来了一位老和尚。本来和尚挂单住庙是常事,没什么稀奇,可是这位老和尚与众不同。白马寺是有名的大庙,大小和尚数百人,老方丈地位尊崇;但这位老和尚一来,老方丈立刻恭恭敬敬的让他住进了自己的净室,而且听说老方丈还向他行过叩拜之礼。
但这些都是小事,并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另外却有件更引人注意的热闹事,沸沸扬扬的已经传遍了临安城。
相府大街上来了一帮跑马戏的,就在相府不远的南广场围起了场子。临安城是大地方,跑马戏、打花鼓、走江湖卖艺的每天总有几帮,可是这一帮另有出色引人的地方。
场主是个老头儿,银髯拂胸,精神矍烁。不但马上的功夫好,花样耍得好,而且老头儿另有一套绝活;二十几块砖叠到一齐,只要用巴掌-拍,说要哪块碎就是哪块碎。
单靠老头儿并不能这么引人,真正引人的是他那三个妞儿;两个大的大约二十来岁,小的不过十四、五,身材脸蛋都是艳绝无双的。无论用什么美好的形容词,都不能形容到家;只有比做仙女下凡,才勉强算说到人的心坎里。
跑江湖耍把戏的女孩子大都是穿红挂绿,打扮得花蝴蝶儿似的;可是人家就不,三个人都是一身白,白鞋白袜,连头上插的花都是白的。
女要俏,一身孝,这话可真不假。三个妞儿越发显得水花白净,娇艳迷人,只要眼角瞄上你一眼,就够你销魂半天的。何况这三个妙人儿又都有使人叫绝的真本事,踩软绳、走钢丝、爬到五丈多高的杆子上去拿大鼎,样样都叫人提心吊胆,替她们提一把汗。可是三个妞儿一点儿都不在乎,脸上总是挂着笑。除了这个不说,三个人还都能弹会唱,不论小曲儿、鼓词儿,唱起来真如行云流水,黄莺出谷。无怪乎仅仅两天就轰动了临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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