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着锦抱夹祆,头戴瓜皮软帽,五句诗,面团团有如富翁的掌柜,见着桑君无倒头就拜,口中忙称:“五台分航舵主应天化,李全舵弟兄迎魁首驾。”
刹时,他身后跟着跪倒一、二十名扶血堂的弟兄。
“众家兄弟免礼!”桑君无挥挥手,尔雅道:“天化,过来见见盟兄白老爷子和狂人帮到位英雄。”
应天化箭步上前,神色恭道地朝白骥哈腰揖手为礼请安不迭,自取自是亲切客气地应状还率已。多套不已。
应天化再一回身,面向小混等人,尚未请安……
小混已然大刺刺走上前,拍着这位貌似员外爷的舵主肩头,嘿笑道:“应老哥,你跟咱们狂人帮尽可以省了拜天地的招呼,咱们不时兴来这套。”
应天化表面虽是掌柜身份,但能够在铁血堂内掌一舵之主,其功力自然也不至于太差。
因此,当小混习惯性地拍向他肩头时,出于或者本能地反应,应天化暗里不动声色的场肩闪躲。
只是,小混出手,例不空回。
也没见这混混如何橄势变把,他伸出的右手,就这么准的不能再准的拍上蓝天他肩头,而且不是一次,还是二下。
应天化不由得征在当场,连小混的话都忘了回,傻傻地望着这混混大摇大摆地走过宜宾楼。
桑君天见状,莞尔道:“记住,永远不要低估了狂人帮。”
说着,这位北地绿林霸主竟也染上了小混的习惯伸手在应天化肩头安抚性的一拍。随后肃手让客,与其他人一起步上台阶入楼去。
应天化蓦地惊觉,忙不迭狗摇屁股似地赶上前去伺候。
只是,他一边在心里哭笑不得道:“看来,堂口里所流传有关这位狂人帮大帮猪的诸多传言,显然不虚。”
小混等人在应天化谈僵诚恐的招呼下,被延至一楼视野最佳的明月厅里落座。
不一刻,丰盛酒席送了上来。
桑君无不息交待扎烟火架子的事。
小混在旁抢口道:“要搞得就得搞大的,应舵主,就麻烦你弄个丈高的烟火山棚如何?”
“可以,可以。”应天化喜笑颜开道:“小混帮主你尽管放心,咱明白你的格调,搭设这烟火山棚的造形保管不会弱了你的威风,好让你待会放得热闹又尽兴就是。”
“要得。”小混闻言爽极。不禁竖指赞该道:“应老哥的确不愧是铁血堂舵主、宜宾楼的大掌柜,果然目色精光,办事利落,着实为铁血堂的栋梁之材,难怪咱们桑老大放心将此天台重要堂口,交给你来主持!你一定替堂里赚进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银子吧?”
“这……”
应天化先是被捧得飘飘然,有些晕头。哪知这混混随口一问,竟问到有关堂内银钱帐务此等机密要事,惊得他由陶醉的云端,猛古丁掉进了冷水池,一时之间反倒不知该不该回答小混问话,只有急得这呀这……的依呜不知所云,求救地望向桑君无。
桑君无一笑,为他解危道:“小混呀,你什么事不好问,竟要问些天化无法回答的机密要事,你这不是故意整他吗?”
“我哪有?”小混无辜道:“我不过是随口问问而且,这应老大自然也能随便答答是呀是呀,或者没有没有,就得了嘛,这哪有啥好为难。”
他接着转口黠笑道:“唉呀,应老大,你刚刚不是说明白我的格调嘛,那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向来京正经,说话也难得当真,你干嘛对我的问话认真?你就当它是放屁,唉一声就过去。”
饶是这应天化阅人多矣,也是头一遭听见有人如此坦白承认自己不正经,说话如故屁,他除了无言苦笑之外,实在还真不知道这混混税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应天化不由得再次在心里哭笑不得地忖道:“你说的活,如果直的是放层,那么刚刚那一番夸好之词,不也是信口开河而且?可知我还拿它当个主,兀自陶醉得不得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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