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号,使他越想越糊涂。
他怀着沉痛的心情,在家中等了十天,最后下了决心,与其如此呆等,不如出去探访“无字碑”的下落。
这一探访,就探访了一年多,他问遍父执人物,均与此碑毫不知悉。又走北到南,踏遍江湖,也无所获,到大巴山向他师父请教,亦没问出个眉目。
后来,他决定到西南蛮荒之地探寻,今夜他误打误撞的在这贵州省南部云雾山中看到了这块无字碑……
孙兰亭把经过说完,抬头一看,只见那怪人正在一边听话,一边目光不瞬的注视着那美妇棺中。于是他也闪目向那棺中望去,见先前那片光已渐稀薄,已可隐隐看见那美妇仍然僵卧棺中。忽听这怪人问道:“你说了半天,你父母是谁?”
孙兰亭答道:“家父终南一叟孙伯阳,家母玉观音张淑。”
怪人目光一闪,不胜感叹的说道:“你父亲和你师父我都知道,我入此墓时,他们不过是两个毛头小子,才学入门功夫,时间好快!”
孙兰亭听说他认识自己的父亲和师父,躬身问道:“老前辈如何认识他们?”
怪人一阵狂笑,说道:“称呼我老前辈,妙,我真是老得不能再老了,我和你父亲你师父的师祖认识,但也并无深交。”
孙兰亭闻言一惊,说道:“原来老前辈是师曾祖一辈人物,先前失礼之处,尚祈原谅。不知老前辈设此‘无字碑’是何用意?”
怪人用手向那美妇一指,说道:“就是因为她,我在墓中已陪她整整五十九年,如她不能复活,我也将殉情而死,因此预设此碑,准备在殉情时再把我们的名字刻上。”
孙兰亭心想,人死焉能复活,这人无怪自称痴情居士,真是痴得近乎疯狂了。
怪人双目注定孙兰亭,朗笑两声说道:你以为我是疯狂,哈!等—下你再瞧,咱们先不谈这个,你先把那油布包拿出来给我瞧瞧。”
孙兰亭见此人眼力如此厉害,能看别人心底所想,不由暗中佩服。闻言急由怀中将油布包取出,双手递过。
怪人打开一看,面上须发一阵颤动,说道:“金剑令,见令如见人。我问你,黄山一鹤艾鹏飞你可认识?这人现在何处?”
孙兰亭答道:“我听王若虚叔父说过,是他师祖,已去世五十多年了。”
怪人脸上又是一阵颤动,长叹一声,说道:“老友凋零,不胜感叹!”
双目望着空中,沉默丁一刻,目光是那样的惆怅、哀伤。突然自言自语道:“艾老弟,这可是我错怪了你,我以为你是故意背信,那知你竟先我而去了。”
说完,脸上须发又是一阵颤动,蓦地眼中精光一闪,说道:“这就是了,我住此墓中只他一人知道。我每年腊月必定外出寻找一物,我入墓时,曾与他约定每年来此替我守墓一个月,他只来了三年,再没来过,因此我也再没有离开过此谷。我先以为他是故意背信,那知……”
他又希虚一阵,继续说道:“想是我住在这墓中的事他已告诉了他的传人,因此你那王叔父在临危时才将他师祖遗传下来的信物交给你,叫你来寻我。”
他略一思索,又说道:“这又不对了,他既知我住此墓中,就不会不知道我不能离开,难道他想叫你来替我守墓么?可是方才我看你和那四个鬼物动手,又没有这个资格呀!”
孙兰亭面孔一红,说道:“原来方才动手已被老前辈看到,这四大神魔在武林中穷凶恶极,名列武林九邪,毛前辈为何不把他们除去?”
怪人答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没有招惹我,我为何将他们除去。先不谈这些;我问你,你父母武功如何?”
孙兰亭答道:“我母武功稍弱,我父俱次于武林七绝,以潜龙轻功闻名武林。”
怪人哼了一声,说道:“最近武林中门道还真不少,什么武林七绝,武林九邪,我是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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