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伯桃等七人走进厅内,见南北双叟、吴乙、谷桑田、孟玉珍、桂儿均在厅内,只是不见刘灵虚和瘦师爷公孙仇二人。
谢伯桃走到孙兰亭榻前,见孙兰亭面上莹光闪闪,呼吸甚是均匀,并不像受伤或生病的模样,忙用手把住脉门,细一诊断,一切均甚正常,仍是察不出是何症状。他惊“咦”一声,说道:“这就奇了,无伤无病,为何昏迷?”
谷桑田在旁答道:“晚辈等均断不出他是何缘故。”
谢伯桃将身转过.问道:“怎的不见刘灵虚及公孙仇二人?”
南叟诸葛元答道:“二人已伤疗愈,公孙仇经我们百般劝解,决心遍访天涯,寻那冷面秀士问个明白,这时不知走向何处,刘灵虚到南阳旅店中去接他女儿,少时便回。”
朱漱泉在旁问道:“难道你们就想落足飞云山庄中,暂不迁移?”
谷桑田答道:“正是,这些庄丁全是良善之辈,并不知夏侯云乃是黑衣教主,反正我们目前也没有去处,在孙兰亭尚未痊愈前,不如住在这里较为方便。”
众人又谈了甚久,刘灵虚领着一簇男女由外面走入园中,到达花厅前,令众人留在厅外,领着一个少女走入厅内,少女星眸失辉,状如痴傻,却仍掩不住她那幽怨、雅洁、楚楚动人的风姿!
少女进入厅中,一眼便发现卧在榻上的孙兰亭,一言未发,姗姗地走到榻前,低头向孙兰亭面上凝视,少顷,一阵低啜声,如涧底幽泉,又似杜鹃猿啼,听得众人心酸不已。
啜泣声渐止,少女眼中光辉逐渐恢复,突然转身向刘灵虚问道:“爹,这是怎么回事?女儿怎会到此?”
刘灵虚看到她的眼神,知她病已痊愈,大喜说道:“我的宝贝女儿,你的相思病大概好了吧!”
少女听得粉面通红,抬头看见南北双叟及谷桑田等站在身后,忙道:“侄女刘幽香参见三位叔叔。”
北叟夏侯丹哈哈笑道:“贤侄女,我们和你同行了十几天啦,你才看到我们呀!”
刘幽香粉面又是一红,一眼看到武林双凶正坐在厅内,芳心一惊,忙向刘灵虚说道:“那二人就是那次寻仇的二个人!”
刘灵虚瞄了双凶一眼,冷哼一声,并未说话。
双凶坐在原位不动,也各自冷哼一声,做为答复。
刘灵虚转头看见千幻神偷谢伯桃也在厅中,笑道:“老偷,咱们数十个未见,你还是以前的那般赃像。”
谢伯桃双目一瞪,说道:“我的公子爷,你要把你身上的零件看管妥当,否则丢了东西又要硬栽是咱老偷的了。”
说罢,两人哈哈大笑,将刚才和双凶那场不愉快的空气,一扫而空。金发蛮婆孟玉珍见到刘幽香到达,因为王梅霜的事,心中甚是不悦,后来见到刘幽香本质甚良,尤其那种楚楚动人的神色,更是惹人怜爱,经过再三考虑,最后暗中作了决定,乘刘灵虚、谢伯桃说话之时,一把将刘幽香拉至一边,问长问短,说个不休。
就在这时,有一个总管模样的人走进,向谷桑田躬身说道:“谷爷,那些不愿离去的英雄,小的把他们引到庄内宝馆休息了,今后庄中的事,应当如何处理?”
他这一问,谷桑田一时无法答覆,沉吟甚久,说道:“等此间事了后,你可把庄中财物田地,秉公分给全体庄丁,以免他们流离失所,在我们未离去以前,一切饮食,均应供应无缺。并请你告知迎宾馆中各位英雄,就说敝徒孙兰亭醒后,可能知道黑衣教主的去向,请他们少待数日,刻时尚有借重之处,如他们不愿留候,亦不勉强。”
那总管模样的人,诺诺连声,转身而去。
一天已过,渐至深夜,花厅中诸人均被庄丁引去他处就寝,仅留下谷桑田、孟玉珍二人在这守夜,刘幽香坚决不肯离去;也留在花厅之内,孙兰亭卧在竹榻之上,仍是昏迷不醒,毫无起色!谷桑田悄悄向孟玉珍说道:“那黑衣教今日撤出飞云山庄,谅必不肯甘心,我们应小心他们暗袭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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