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说完,厅外夜风陡起,吹得那树木摇曳,一片瑟瑟之声。
这时,庄中灯火俱熄,仅在厅中一盏孤灯在寒风中射出暗淡的灯光,空气中似乎十分阴沉。
蓦的,厅中谷桑田、孟玉珍二人全是似有所闻,二人互相换了一个眼色,谷桑田长袖一挥,将厅中灯光熄灭,二人身形一闪,分左右穿窗而出,分别隐身在黑暗中。
就在这时,一条黑影射进花园,来人似对庄中甚是熟悉,入园后,并未停身;迳奔花厅而去,这人正在蹑足而行,忽听一株树后有人低声呢道:“何人深夜窥探,孟玉珍在此接驾!”
来人闻言,立向那株树前扑去,孟玉珍也将来人看清,忙由树后转出,这人恰好扑入孟玉珍的怀内,伏在她怀中并未离开,低声一阵啜泣,好像受了十分委屈似的。
盂玉珍用手抚着这人秀发,低声慰道:“霜儿,别耍孩子脾气了,兰亭白天还说要走遍天涯去寻你呢,来,随我到花厅内去看他。”
谷桑田出由厅后转出,说道:“原来是你,来,到厅内去谈。”
原来主梅霜离开少林寺后,赌气永不与孙兰亭相见,当时赶回飞云山庄,将少林寺会战经过向夏侯云及师父禀告后,立时离去,虽然如此,但她并未远离,仍暗伏在南阳附近,准备打听将来飞云山庄会战的情形,今天白天听到那些离去的英雄传说,误认孙兰亭是身受重伤,她虽决心不再与他相见,但人的感情有时甚是矛盾,她在深夜仍是身不由己的想来再偷看他一次,怎知竟被她师父及谷桑田二人发觉。
他们进入花厅后,孟玉珍少不了又要劝解一番。
孙兰亭在竹榻上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到第四天的清晨,在昏睡中忽被一声幽怨的轻叹声惊醒,他张目一看,已身卧花厅之内,晨曦正由窗外射入,四外静悄无声空气似是特别新鲜。
抬头一看,王梅霜正坐在榻前,刘幽香正站在脚后,两双清澄如水的秀目正在望着他,全是眼皮浮肿,像是曾经哭泣过的样子。
急忙翻身坐起,那园中与刁万里动于的最后一幕尚留在脑中,现见当前景物全变,如坠五里雾中。
他讷讷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受了伤不成?”
二女见他突然醒转坐起,忙道:“你才醒转,还是躺下休息较好。”
孙兰亭这时觉得头脑清醒,耳聪目明,那里肯再躺下,忙起身下榻,先看了看王梅霜,又转头看了看刘幽香,怔怔的问道:“你们俩怎会在一起?”
二女闻言,全是螓首低垂,似是不胜羞涩。
就在这时,听穷神疯乞吴乙在厅外哈哈笑道:“小子!你醒了!这回一马双跨,咱老要饭的也不管啦!”
说着走了进来,又大叫道:“这可是奇事,这小子昏迷了三天,好像功力又增进不少!”
孟玉珍及群老早课已毕,一齐走来看孙兰亭,正陆续走入,听吴乙这声大叫,全注目向孙兰亭望去,果然不错,见他神采飞扬,双目如电,那里像是大病初愈的形状,分明功力又有增进。
众人怎知孙兰亭这次确非伤病,却是那人形芝宝发挥最后一次效能,他经过这三天三夜的昏迷后,功力竟又增加了三十年。
孙兰亭见群老走进,忙一施礼拜见,礼毕,向孟玉珍问道:“前辈,晚辈如同大梦一场,怎会昏迷了三天?”
孟玉珍将经过情形向他说了一遍,最后说道:“霜儿那晚偷偷来看你,被我们百般劝解,才肯留在这里不走,那知她这三天和幽香姑娘相处,两人竟好得如同蜜里调油,我和你师父与刘神君议妥,决定将他女儿也嫁给你,她们俩个全算做大,谁也不能算做二房。”
刘灵虚自从知道王梅霜和孙兰亭的关系后,便已决心放弃,由于已将王梅霜认做义女,这时,走上前来,向孙兰亭说道:“贤婿,老夫早就想走,就是要等你醒过来,现有两句许要嘱咐你,你一定要牢牢记着。”
孙兰亭忙躬身问道:“老前辈有何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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