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旗子上绣着“跨海”二字,高高地悬挂在前桅上,三里远就能看得见。
小刘远在三里外便指着港湾,笑对君不畏道:“老弟,你看到没有,远处三条最漂亮的快船,上面挂着黄旗的,那就是咱们‘跨海镖局’的船。”
君不畏只瞄了一下,并未开口。
小刘又道:“君老弟,船镖比之陆上押镖大不相同,先决的条件,那就得好水性,你行吗?”
君不畏只微微一笑,他仍然未开口。
小刘边说边走,见君不畏不开口,千千一笑,又道:“君老弟,我有一事提醒你,你要牢牢记在心上。”
君不畏开口了,他只“嗯”了一声。
小刘道:“常言道的足,行船走马三分命,七分操在老天手,所以大伙有许多禁忌,你知道吗?”
君不畏只微微一笑,点点头。
小刘道:“上船之后,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做的事不做,后舱供着妈祖神,每日先行叩个头,至于你的工作嘛……”他露齿一笑,又道:
“每天提水洗舱面,我告诉你,大小姐最爱干净。”
君不畏仍然只笑笑。
两人就快到船边了,从船上跳下一个光脚丫的黑汉。
这人身子好胖,肚皮圆得似水缸,说话带着沙哑声:“小刘!”
小刘已经走到船边了,他回应:“胖黑,过来见见新来的兄弟。”
胖黑眨动猪泡眼,道:“新来的?”他目注君不畏,又道:“咱们不缺人手呀。”
小刘道:“小姐吩咐的,留在咱们船上。”
胖黑哈哈一笑,道:“啊,裙带关系呀!”
小刘道:“少胡说!”他对君不畏点点头,道:“君兄弟,他叫胖黑,名实相符,你们认识一下。”
胖黑已伸出肥胖大手,哈哈一笑去拉君不畏了。
他握住君不畏的右手,而且好像故意卖弄,暗中把功力运在手掌上。
他那肥胖的黑脸上有了反应,浓浓的两道粗眉猛一挑,他哈哈笑了。
他觉得他握了一把棉花,又像是抓了一条泥鳅,棉花当然是软绵绵的,而泥鳅却那么巧妙地滑出他的手掌。
胖黑的大脸庞上突然一紧,旋即哈哈一笑,胖黑伸手拍拍君不畏,道:“你姓君?”
君不畏道:“君子的君。”他终于开口了,而且回报以淡淡的微笑。
三个人从岸边跳上船,附近传来掷骰子的声音,然后传出大声吼叫,原来船舱中有人在掷骰子,正赌得浓。
君不畏跳上船,他发现这三条船的构造一个模样,每条船分前后舱,两舱之间有大桅杆,前舱大,后舱稍小,这时候三条船的人都挤在第二条船的前舱中热闹地赌上了。
海船上的日子本来就是这样,海上行船枯燥无味,也只有以赌来调剂生活。
小刘把君不畏带到前舱门口,他指着舱内,道:“咱们这条船,一共八个人,船行海上分两班,你来了,多一个,咱们九个人睡在这大舱里,君老弟,我再问你一句话,你会游泳吗?”
君不畏道:“如果需要下海的话,我就会。”
小刘听的一瞪眼,道:“怎么说?”
君不畏道:“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小刘更迷惘了。
一边的胖黑指着大海,道:“喂,老弟,你不会是个早鸭子吧?”
君不畏笑笑,道:“人总是比不过海里的鱼,对吧?”
真是莫测高深的一句话,使胖黑也直摇头。
他只摇了三几下,便又问:“喂,老弟,你可得实话实说,你晕船吗?你坐过海船吗?”
君不畏道:“我现在就在海船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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