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黑道:“老弟,我可得告诉你,船行大海,颠簸又旋转,如果晕船,肚皮里的胆汁也会吐尽,我可要明白地告知你,到时候谁也管不了你了。”
君不畏又笑笑,低头看看舱内,只见一边堆了七八床旧棉被,另一边搁了十几把单刀,还有链子镖与五张强力弓与箭。
镖船上,这些兵器总是少不了的,君不畏只轻轻地摇摇头,便直起身来,道:“我就睡在这里面?”
小刘道:“后舱有时是镖师们住的,这一趟由小姐住里面,平日里谁也不许进,这时候上了锁。”
胖黑道:“兄弟,我看你不像个打杂的,倒像个游山玩水的,你怎么想在镖船上干活儿?”
君不畏道:“打杂也是人干的呀,有什么不对吗?”
小刘却对胖黑道:“胖黑,你别小看这位君兄弟,人家还一心想切掉田九旺人头去换赏银的,哈哈……”
胖黑一听可乐了。
他笑,而且捧腹大笑。
“哈哈哈……”
君不畏不笑,他只是斜看胖黑,他发觉这胖子黑得像头猪,黑得发光,笑起来一对眼睛不见了。
胖黑似乎猛吸气压住狂笑,指着君不畏对小刘道:“就他?就他这模样,哈哈……”
小刘也笑了,只不过他笑得自然。
胖黑笑了一阵,又道:“大海盗田九旺的头如果那么容易被人切掉,他娘的,我胖黑早找去了。”
小刘道:“君兄弟怀中有告示,看情况他似乎有那么一点凭恃。”
“什么凭恃?”
小刘道:“我认为有,但到底有什么凭恃,我也不知道。”
胖黑把大手一张,一把揪住君不畏的左小臂,沉声道:“你说,你凭恃什么?”
君不畏低头看看胖黑那有力的右手,胖黑的右手宛似一道铁箍,抓得几乎入肉,光景就像怕君不畏挣脱跑掉。
君不畏没有跑,但他只一抖手间,胖黑的右手好像抓到刺棒似的立刻松脱。胖黑吃惊地道:“你……”
君不畏却笑笑,道:“你抓人的手劲是一流的,你的力气够大。”
这意思是说,你的力气够大,但遇上的人是我君不畏,换句话说,你胖子还差远了。
胖黑怎知这意思,他还抖着一脸肥肉哈哈地笑。
小刘却指指中间那条船,对君不畏道:“君兄弟,要不要过去赌几把?”
君不畏手按口袋,口袋中只有一锭银子,那是在“石敢当赌馆”时苗小玉给他的。
也许他的赌性强,反正如今有地方吃住,何不过去瞧一瞧,赌几把,至少也先认识一下这些人。
君不畏笑笑,点点头,道:“有何不可?”
胖黑却冷淡地道:“原来是个赌棍。”
君不畏义笑笑,他跟着小刘往中间船上走过去。
船与船之间不搭跳板,“跨海镖局”的伙计们均是练家子,一蹦三丈远。
小刘就是抬腿之间跃过中间快船上的。
胖黑并未随着来,胖黑去做吃的了。
君不畏跟着小刘跃过去,他发觉大舱门口挤着两个大汉的屁股。两个大汉的上半身,有一半挤在舱里面。
小刘走过去,抬腿踢在一个汉子的屁股上:“让让,让让,输光了睡大觉去。”
那人挤着把头伸出舱外,只一看是小刘,便哈哈笑道:“娘的,我今天摸到姑子的屁眼了,尽拿臭憋十,如今光了。”
这人看见小刘身后的君不畏了,
另外一人已盯着君不畏看,好像在替君不畏相面似的直瞪眼。
小刘伸手拨过去,道:“别堵在舱门口呀!”
那人这才问小刘:“喂,他是谁?”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夕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