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畏也不客气,举杯就干,他相信这一餐应该不会被石家父子动什么手脚。
他以为有了包震天在场,他父子不会,除非他们不再利用包震天。
君不畏渐渐注意一个人了。
君不畏本来不把姓任的老者放心上,但当他发觉姓任的老者对他直冷笑,他不得不去留意了。
他斜目一瞥,拿起桌上酒杯对任一夺晃晃,道:“老前辈在下君不畏,敬你老一杯。”
真的不客气,任一夺举杯一饮而尽,好像君不畏早该敬酒给他似的。
这一餐吃得并不舒坦,别以为每个人不时地哈哈笑,但骨子里却各卖诡诈,各有阴谋。
“闪电刀”任一夺对着半带醉意的君不畏笑笑,道:“君兄弟能出手击败‘刀圣’洪巴,着实令人钦佩,老夫见猎心喜,不知是否有机会领教一下你老弟的绝学。”
君不畏道:“老实说,我也是被逼的,动刀动枪的事总是有干天和,你老以为呢?”
任一夺哈哈一笑,道:“老夫从不这么想,我等既然在刀上修行,当然为的是血腥,否则刀这玩艺儿就失去应有的尊贵了。”
真是另一番可怕的道理。
君不畏就似乎从这老者身上嗅到了血腥。
他并不愚蠢,已渐渐明白任一夺的前来,必是受到石家父子的邀约,前来对付他的。
有了这种想法,君不畏反而坦然了。
他淡淡一笑,道:“你老说的也是,在下没话说,等以后有机会,定不让你老失望。”
君不畏的意思是:“我接受你的挑战了。”
果然,任一夺哈哈一笑,道:“得,你老弟真干脆,咱们这就说定了,哈……”
他得意地笑了,就好像他的那把合金打造的利刀已经刺进君不畏胸口上似的。
君不畏并没反应,但包震天一哆嗦,他那样子真的像被人刺了一刀般,急道:“君兄弟,你要多加考虑呀,任老的刀,与一般的不同呢。”
君不畏笑笑,道:“刀就是刀,刀的用处就是杀人,你可曾听说过,刀是死的,人是活的,用刀在人,关键在于谁能把刀与心合一罢了。”
包震天道:“任老早已刀心合一了?”
君不畏道:“那么,也正可以学一学任老先生刀法的奇妙之处。”
包震天愣住了。
他无法再劝下去了。
君不畏并不想接受挑战,但他却明白,如果不接受,石家父子是不会罢休的,那么,为什么不痛快地接下来,也免被人以为自己怕他了。
石不全到了这时候才对君不畏竖起大拇指,赞道:“真有种,果然英雄出少年,那么咱们定个时间吧。”
他这算火上浇油,送君不畏上刀山了。
任一夺哈哈一笑,道:“越快越好。”
君不畏道:“我没意见。”
石不全又笑了。
石小开道:“爹,我以为先把包老的事赶办完之后再决斗也不迟。”
他有用意的。
石小开的心眼比他老子的还精明。
石小开怕君不畏吃了败仗以后不顾一切地把他父子两人的大阴谋告诉包震天就坏了大事了。
小心总是有益处的,石不全也点头同意了。
石小开对他爹道:“爹,咱得先给包老写封信,叫包老带在身上作为证明,证明包老是清白的,银子全被人劫去东王那面了,爹,咱们有义务为包老洗刷冤枉呀。”
这一番话全说到包震天的心里面了。
包震天就是要这封信,而且君不畏也以为这信很重要,才劝包震天又回来的。
包震天十分感激,几乎掉下眼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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