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指着君不畏道:“新来的伙计呀!”
另一个立刻想到了,这小子不是曾到过这儿吗?他不是想搭船往海上去吗?
“唔,我想起求了,不就是一大早前来找工作的?”
小刘已弯腰往舱内挤,闻言回头道:“他找到工作了,大小姐答应他留在我那条船上。”
那人再看看君不畏,道:“行吗?”
君不畏却对那人露齿一笑,带着些许腼腆地跟着小刘挤进船舱里面了。
“哗!”
船舱中铺了一块没有桌腿的方桌面,桌面上黑得发亮的三十二张牌九,也不知是牌玩人还是人玩牌,围的人有一半在流汗水。
十几双脚丫子抵在桌子边,十几个人头抵着,那股子怪味道,臭脚带汗臭,加上浓浓的烟味加以调合,如果不是偶尔刮来一股海风,还真能熏死人。
小刘与君不畏挤在人圈外围,没有人去注意他们。
人们只注意牌桌上的三十二张牌。
只听得正面那虬髯黑汉把两只骰子在两只手掌中摇了一阵子,大叫:“离手,统吃!”
“哗!”骰子出手了。
十几双眼睛瞧得准,大伙一齐叫:“六顺子!”
什么叫做“六顺子”?实乃骰子掷的六。
于是出门的先取牌,庄家拿最后一把。
一把牌只有两张,庄家取牌很用力,手与桌子碰,发出“沙”地一声响。
这把牌君不畏没有来得及下注,他幸运,因为这把牌庄家统吃。
小刘回眸对君不畏笑笑,他取出一块碎银子押在末门的前面。
赌桌上面的赌资全是杂银子,比起“石敢当赌馆”的台面上,这儿全是小儿科。
其实不然,这些人的银子,有一大半已在赌馆中赌光,如今这是快出海了,随身的几两银子拿来跟自己哥们赌。
君不畏没有立刻下注,就是因为赌桌上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五七两银子。
君不畏手中握的是五两重银锭一个,那是苗小玉在“石敢当赌馆”送他的。
如果君不畏不是当众露了一手,他伸舌头就令右指出血,苗小玉就不会把银子送他。
苗小玉并非多金,实乃因为她家开的是镖局子,这种行业平日多修行,他们宁多一个朋友,也不愿多一个敌人,这是主要的原因。
如今君不畏见小刘也把银子输掉,他笑笑,便把五两银子重重地押在桌面上,还冲着小刘露齿一笑。
别看这是五两银子,这时候也算最大赌注了。
果然,立刻引来所有人的目光。
有人这时才发现来了个陌生人,便立刻发出“噫”声。
小刘立刻哈哈一笑,道:“我那船上新到的,姓君,君子的君。”
有个矮汉把一双脚丫子收回去,指着君不畏道:“是他呀,不就是来找工作的那个人吗?他被录用了?”
小刘道:“而且是小姐留用的人。”
“唔!”大伙发出的声音是一致的,带着那么一点惊叹与难以相信。
庄家开口了:“君朋友,你有很多银子吗?”
君不畏冲着庄家一笑,道:“你怎么知道?”
庄家指着桌面上的银子,笑笑道:“你瞧瞧,就你的赌注多呀。”
君不畏道:“你嫌多?”
庄家哈哈笑道:“没有人把送上门的肥羊赶跑的。”
君不畏道:“那么,你掷骰子吧。”他还回头看看小刘,他也发觉小刘脸上很平淡。
“哗!”庄家的骰子掷出来了。
“我自己!”
什么又叫“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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