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沈姑娘不动了。
她不但未动,更未说话,因为她正在盯视着君不畏,那眼神就好像发现令她吃惊的人似的。
君不畏低头夹菜,沈一雄以海鲜招待,他吃得似乎十分愉快,当然也未多看沈娟娟。
沈文斗终于开口了:“大妹子,我去上海你在家,咱们的买卖我比你更明白,还用得着你也去?”
沈娟娟回眸向她哥沈文斗道:“哥,你休想撇下我一人去上海。”
她轻盈地走近苗小玉,道:“苗姐姐,我们说定了,我收拾收拾便随你上船了。”
真大方,她再一次看向君不畏,还抿嘴微微一笑,沈一雄大不以为然,好像无可奈何的样子。
“跨海镖局”的快船启动了,三艘快船穿过舟山水道,往北直航上海,海面上一片平静。
那苗刚很放心地热情招待着沈文斗,只不过沈文斗却不时地遥望着另外一艘快船,因为那艘快船上不只有他的大妹子沈娟娟,更要紧的是船上有个苗小玉。
苗小玉把沈娟娟招待在她住的后舱内,只不过沈娟娟很少在舱内。
她好像兴致高,站在船面上微微笑,尤其当她看到君不畏的时候,更露出愉快的样子。
现在,君不畏又自舱内出来了,手中正捏着两颗骰子。
沈娟娟发现了,便吃的一笑迎上去。
“哟,你好像喜欢赌呀。”
君不畏道:“沈小姐,我只喜欢赌牌九。”
沈娟娟吃吃一笑,道:“三十二张牌九?”
“不错。”
“那好,我们到上海,我带你去个地方赌牌九。”
君不畏眼一亮,道:“你也赌?”
沈娟娟笑笑,道:“我家在上海有场子。”
君不畏心中一沉,面皮一紧,道:“太可惜了。”
沈娟娟道:“怎么说?”
君不畏道:“正逢我袋中空空之时呀!”
沈娟娟吃吃笑了。
君不畏不笑,面皮拉得紧,捏着两颗骰子,道:“沈小姐,你知道我为什么闹穷?”
沈娟娟道:“我怎么会知道?”
君不畏却也笑了。
沈娟娟道:“你笑什么,告诉我你为什么闹穷?”
君不畏道:“很简单,我喜欢输银子,一个爱输银子的人,当然会时常闹穷。”
沈娟娟撇撇俏嘴,半叱地道:“胡说,还有喜欢赌输的人!”
“我就喜欢输。”
“少见!”
“你已经见了!”
沈娟娟道:“我知道,那些进入赌场去的人,没有一个不是打定主意去赢银子的,而且赢得越多越高兴。”
君不畏道:“可惜走出赌场的人大多数愁容满面,可怜兮兮。”
沈娟娟道:“你喜欢可怜兮兮?”
君不畏道:“我不同,如果我赌输,反而高兴。”
“为什么?”
“个中滋味很难言喻。”
沈娟娟笑笑,道:“你好像是个怪人嘛。”
君不畏道:“我比正常的人还正常。”
沈娟娟道:“船到上海,我借银子给你去赌。”
君不畏道:“你叫我去送银子?”
沈娟娟道:“你如果喜欢,你就送吧!”
君不畏道:“沈小姐,你喜欢我把银子赌光?”
沈娟娟道:“我说过,只要你喜欢。”
君不畏道:“我忘了,我喜欢赌大的,输个三五千两银子很平常。”
沈娟娟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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