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自称叫“君子”,他歪伏在一堆干柴边,是以那女子进门未曾注意到。
女子只注意睡房了。
现在那女子已站在年轻人的身前,举灯低头看,便自言自语道:“好呀,原来是你这……”
她把灯照得仔细,不由“噫”了一声:“真漂亮啊,这小子呀……”
她也够大方,伸手把刀收起来,摸摸年轻人的面颊,吃吃笑着去推年轻人。
“喂,起来!起来!”
年轻人已昏迷,比大床上的两女还沉。
这女子再低头看,一股子酒味冲鼻,令她皱眉头。
她把手上的灯放在桌子上,随之取来一大碗凉水,“哗”地一声,浇在年轻人的头顶上。
年轻人好像从火山中被拉出来似的,他“啊”了一声直摇头。
人醒了,那女子忙着又把尖刀取在她手上。
尖刀抵住年轻人的脖子上,她冷冷地道:“起来!起来!”
年轻人双手揉揉眼睛,他抬头一看,不由得大大地叹了一口气:“惨也!”
女的听不懂年轻人说的什么意思,她举灯照着年轻人的面,不由吃吃一笑,道:“好嘛,年轻轻的不学好,把我的两个大妹子奸了,你这是打算要走了。”
年轻人开口了,他口干舌燥地道:“姑娘,你误会在下了。”
那女子哈哈道:“我怎么误会你?”
年轻人道:“我没有强奸两人,反倒是我被她两人强暴呀!”
女的伸手摸摸面颊,道:“走!”
“去哪里?”
“里面呀!”她又把门关紧了。
“你是……”
“我叫白荷花。”
“你不是紫牡丹。”
“紫牡丹是我们帮主。”
“胭脂帮的帮主?”
“不错!”
“你的身份是……”
“胭脂帮使者白荷花。”
她表明身份,当然为了显示她的地位比秋海棠与雪里红两人高。
年轻人心中想:“如果此刻动手,你便再高身份也难在我手下走过一招。”
只不过他看看天色之后,下了个愉快的决定。
他的决定就是今夜不走了。
年轻人淡淡一笑,道:“姑娘,你不会突然之间对我动刀吧?”
“你如果违背我的话,那就不一定了。”白荷花吃吃笑了。
她伸手去拉年轻人:“走呀,你怎么不站起来?”
年轻人站起来了。
他站起来猛摇头,而且口中直叫:“这酒我再也不喝了,娘的!”
白荷花笑道:“你这口气呀,真像个浪荡子。”
“我本来就是浪子。”
他话甫落,手指一伸便把白荷花点了睡穴。
他出十万大山是为他大哥报仇的,如今遇上这种事也算一场孽缘。
江湖上有许多人会碰上这种事,何足为怪?
外面二更天了吧!
他也似乎饿了,于是他弄来一些吃的。
当然,他再也不去喝那壶高粱酒了,他喝了一大碗肉汤。
他也包了许多卤味,足够吃上三天的。
年轻人已经走出茅屋了,他忽然又回到睡房中。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自言自语地道:“不能叫她们将来再找我,可是我怎么办?我又不想杀了她们。”
他又站在床前面,三个女的睡得浓,口水也流出来了,尤其是白荷花在“叽叽喳喳”地说梦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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