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罗刹顿时柳眉深锁,盈盈欲泪,低声说道:“谁知道什么意思呢?一个人自己不知道姓什么,也不知道父母是谁?象我这种人真是世上最可怜的人。现在倒好,又出了一个罗刹夫人(37),如故和我一般,真是无独有偶了。”她说的声音虽低,桑-翁却听的真切,蓦地须眉桀张,双目如电,厉声喝问道:“谁是罗刹夫人(37)?怎的又出了一个罗刹夫人(37)?快说快说!”女罗刹沐天澜同时吓了一跳,连楼下家将们都愕然抬起头来。
他自己也察觉了,缓缓说道:“老朽心中有事,你们只说罗刹夫人(37)是谁,你们和这人见过面没有?”
沐天澜女罗刹看他听到罗刹夫人(37)突然变了面色,又强自抑制,却又一个劲儿催问。料想这位老前辈和罗刹夫人(37)定有说处,此番到金驼寨去正苦不知罗刹夫人(37)来历,无从下手救人,这位老前辈如果知道倒是巧事。沐天澜便把金驼寨龙土司遇险,罗刹夫人(37)下书要挟,自己赶往救助,故而到此息足,都说了出来。
桑-翁凝神注意的听完,不住的拂着胸前长须,嘴上连喊着:“孽障孽障!”一双威棱四射的善目,瞧一瞧女罗刹,又瞧一瞧沐天澜,不住点头,嘴边也露出得意的笑容。两人被他看得心里发慌,突见他面色一整指着女罗刹前胸说道:“我问你,你左乳下有联珠般三粒珠砂痣吗?”
女罗刹一听这话,惊得直叫起来,娇躯乱颤,妙目大张,一手紧紧拉住沐天澜,一手指着桑-翁娇喊着:“你……你……”
说不出话来。沐天澜也惊诧得忘其所以,脱口而出的说道:“对,有的!老前辈怎的……知道了?”话一出口猛然省悟,该死该死!我现在怎能说出这种话来?何况在这位老前辈面前!顿时羞得夹耳通红,哑口无言了。这一来,两个人都闹得惊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桑-翁倒满不在意,反而变为笑容满面了,笑道:“贤契,现在我倚老卖老,叫你一声贤契了。”沐天澜慌应道:“这是老前辈看得起晚生,老前辈有何吩咐,晚生恭领教诲。”沐天澜把老前辈叫得震天响,想遮盖刚才的失口。
桑-翁微微笑道:“你们不必猜疑,且听我讲一段亲身经历的奇事,给你们消磨长夜,你们听得也可恍然大悟,对于你们也有许多益处……。”桑-翁刚说到这儿,突然目注窗口,一跃而起,大喝一声:“鼠辈敢尔!”
沐天澜女罗刹闻声惊觉,分向左右跃起,转身观看。就在这一瞬之间,窗口喳喳连响,一蓬箭雨,分向三人袭来,地方既窄,又系变起仓卒,趋避一个不当便遭毒手。未待沐天澜女罗刹施展手脚,只见桑-翁不离方寸,举起飘飘然的长袖,向外一拂。呼的一声风响,迎面射来的一阵袖箭,竟改了方向,斜刺里飞了过去,一支支都插在壁角上了。猛听得窗外一声大喝道:“好厉害的劈空掌……”
喝声未绝,桑-翁一上步,两掌向窗口一推,喝声:“下去!”就在这喝声中,窗口“啊哟”一声惊叫,檐口确然一震,似乎有个贼人掉了下去。楼下家将们也自一阵大乱,齐喊:“捉贼!”沐天澜女罗刹一点足,已窜出窗外跳下楼去,四面搜查,已无贼影,检点家将和马匹,并无损失。
那位桑-翁已飘飘然立在顶脊上,笑道:“两个贼徒已骑马逃向滇南去了,不必管他,还是谈我们的话,请上来请上来。”两人回到楼上,桑-翁已安然坐在原处了。
沐天澜道:“来贼定又是飞天狐、黑牡丹之类,经老辈施展‘隔山打牛’的气功,其中一贼定已受伤。虽然被同伴救去,也够受的了。象老前辈这样纯功,晚辈真是望尘莫及。”桑-翁笑道:“名师出高徒,贤契定是此中高手。现在不提这些,我们谈我们的,请坐请坐。”当下三人照旧坐定,静听桑-翁讲出一番奇特故事来。
豆豆书库图档,老鼠弯弯OCR,豆豆书库独家推出
桑-翁说:“三十年前白莲教在湘桂川黔等省,出没无常,颇为猖獗,地方官吏纷纷奉报,说白莲教党徒图谋不轨。那时我也是一位方面大员,奉旨巡按湘黔两省,调辖两省文武军马,相机剿抚,便宜从事,也算是一位显赫的钦差大人。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朱贞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