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罗僧惊奇之余,猛劈两掌,把尹靖功势逼住,朗声道:“女施主居然把‘贝叶万言经’,背得如此烂熟,这几招你可认得?”掌势一变,似劈非劈,变化深藏不露。
尹靖在姑苏寒山寺洼窟中,曾与苑兰公主大战一场,今见弥罗僧招术与苑兰公主同出一辙,起先甚感惊讶,这时才知他们练的是“贝叶万言经”的武功。
苑兰公主对弥罗僧新换的手法,似懂非懂,一时却叫不出名堂,脑筋电转,迅速思索“贝叶万言经”中的道理。
忽见来路尘烟弥漫,人喧马嘶,有一队人马,排江倒海般地,疾驰推涌而来。
圣手公羊脸色一变,惊道:“不好了!定是钦差领兵攻来了。”
原来他们离开“天龙寺”二个时辰之后,长安巡抚李大人,与二位朝廷钦差大人,到“天龙寺”迎接弥罗僧,法本长老一听,立刻慌了手脚,把适才之事一五一十地说出。
李巡抚与钦差大发雷霆,顿时领兵前来追剿。
尹靖一听官兵来袭,心下大急,道:“你们先护送公主逃走……”
话犹未了,弥罗僧五指拂肩而过,说道:“施主分神说话,贫僧这招胜了不算。”
尹靖剑眉一扬,激起好胜之心,叱声雷动,如狂风暴雨,连攻二掌二腿,恶猛狠辣,把和尚逼退数步。
任年娇扶着丈夫跃上马车前,拉住缰绳,就要催骑赶路。
苑兰公主冷叱道:“慢着,等我把和尚的招术说出再走。”
任年娇急道:“此刻十万火急,再迟只怕就走不了啦。”
这一来苑兰公主思维被打断,记不起经文背到何处,更想不出招术之名,心中更气,嗔道:“没有人要你留下,快滚蛋!”——
任年娇被苑兰公主严声厉叱,不由呆了一呆,心想:她与香玉公主外貌长得很相似,但一个冷若冰霜,一个温文娴静,相去十万八千里,同胞姊妹性情相差若斯,真令人难信。
这时前头人马已冲入山谷,只见为首一位黑脸武士,盔甲鲜明,手执长枪,宏声吆喝,纵马狂奔过来。
背后士兵喊杀呼打,叫声震荡山谷,人潮好似海浪般推涌扑来。
圣手公羊一见情势逼紧,这群官兵人数不少,一涌上来,真个要穷于应付。
因之不加思索,扬手一鞭,向车前驾驭的马匹挞去,那马负痛四蹄奔跃,猛向前冲。
苑兰公主蹙眉沉思,突然灵光一闪,叫道:“这招是……”话刚出口,车身猛然动荡,一时立脚不住,向车厢里跌落。
任年娇不再迟疑,手拉缰绳,挥鞭频频娇叱,车声粼粼,绝尘而去。
圣手公羊赶走马车,纵身跃到天池醉客旁,急声说道:“胖子,你先护送公主一程,我同驸马爷在此抵挡一阵。”
天池醉客催促道:“老公羊你快去,病人不能无大夫,还是由我来陪哥儿们玩玩。”
圣手公羊心想有理,微一颔首,立时飞身上马,催骑尾随追去。
那黑衣武土坐下是一匹能征惯战的健足,冲刺如飞,一晃已到眼前,怒声喝道:“山贼毛匪,胆敢假冒钦差,哪里去!”他身高马大,叫声如雷,令人落胆。
天池醉客呵呵笑道:“狗官,大爷在此,上来对付吧!”他见那武官来势凶猛,倒也不敢大意,足下不丁不八,长鞭斜垂,摆了一个“虎坐龙潭”之势。
踉跄一声,黑面武士挺枪直向他咽喉戮去,捷如灵蛇,迅辣之极。
天池醉客哈哈一笑,长鞭兜个圈,想卷住枪杆,把他拖落马下。
谁知他这一枪是虚发,招数未用老,又收回枪杆,双腿猛一挟,坐骑长啸一声,一闪而过,径向圣手公羊追去。
天池醉客一怔,只见那黑面武士纵骑如飞,眨眼已追上圣手公羊,大喝一声:“盗贼哪里去!”枪随声发,猛向背脊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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