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捕头问起来,简单得很,腿长在你身上,有谁拦得住?不知死活的老鬼!”
女掌柜突奔窜向前,朝那领头的跪下来,颤声道:“求求你,三当家的,求求你放了这老人家,不要杀人!不要再杀人了!”
三当家冷冷瞥她,不屑道:“可怜可怜你自己吧,明日我等远走高飞,今夜先杀你丈夫,再杀你一双儿女,再杀那愣头愣脑的店小二,最后就轮到你,哈哈哈!哈哈哈!”
猝然飞出一脚,踢得女掌柜地上打滚,却不敢发出哀号来。
啪的一声,门应声而开,武克文领着四侍卫冲进。
三当家等人惊疑瞪他们。
武克文朝不空深深一揖,恭敬道:“大师父别来无恙?”
不空稍稍一愕,立即笑呵说:“你来得正好,这几个家伙,偏劳你了!”
武克文喝:“拿下!”
这三当家率领的匪徒,没有高深武艺,顶多只是普通庄稼把式,又岂能与训练有素的四侍卫对抗?双方甫一交手,胜负立见分晓,胡天看着颤抖不休的女掌柜,问:“大嫂子,可有绳索?”
三当家见势不对,扭头往后院走,武克文飞跃过去,拦他去路,三当家眼闪凶光,亮出匕首,朝武克文大力刺来,武克文急忙避开,那三当家刺之不成,返身连跃两张桌子,欲夺门而出,武克文顺手抓起筷筒,朝三当家砸过去。
三当家急闪,一声脆响,粗陶筷筒裂碎满地,研制当家蓦然回首,狠狠瞅住武克文。
这三当家魁梧粗壮,约莫三十来岁,一脸蛮横,十分凶悍。刚才后脑险被武克文砸中,这令他怒火中烧。倏然,他一扬手,怒气冲天将敌匕狠狠朝武克文掷过去!
这一掷刀劲凶猛,且精确对准武克文前心,以武克文的机灵,稍事闪挪,要避开似乎不难,难就难在刚才一番交手,桌椅什么东倒西歪,翻身转折自是捆手绑脚,偏这当儿武克文前方顶住一张方桌,脚下被翻倒的椅凳绊住,身子已回旋不易,又见刀刃掷来,情急只好一推桌子,人跟着趴桌面上,连人带桌往前滑行,堪堪避过那一刀。
那短刃却也不虚发,狠狠插进一个匪徒胸口,匪徒惨叫一声,鲜血直流,当即晕厥。
三当家未击中敌手,反把自己人伤了,羞恼交加,顺手抓起了张长板凳,劈头盖脸朝武克文砸去,武克文闪躲无路,仓皇往桌下一钻,那把长板凳半截落于桌面,整张应声而破,长板凳也断成数截,对方如此蛮干,武克文和四侍卫禁不住惊惶失措,一身冷汗。
三当家见攻击落空,猛地再窜前,抓起另一张板凳,此时的武克文,身旁脚边俱是断裂的木头木块,他正想从地面站起,三当家大喝:“看我砸得你脑浆喷出!”
众侍卫惊胆裂,再也无暇他顾,武克文见情势紧急,急要退避,料不到一个匪徒倏然挣脱而出,从后方死命抱住武克文,半蹲的武克文竞争脱不了。
武克文完蛋!
咻咻两声,不知什么东西自武克文头顶掠过,三当家啊了一声,脸上惨变,抚掌呻吟,众侍卫齐扑上前一举擒住他。
武克文脸色发红,行至;卜空眼前,长长一揖,涩涩道:“多谢大师父及时援手,否则……”
不空随手把玩手中半截筷子,似笑非笑说:“竹屑木头皆有用,这话大约有点道理。”
那女掌柜汗水珠泪流了满面,又哭又笑直扑不空足前,磕头如捣蒜,说:“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转过脸,朝武克文磕头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我一家有救了。”
武克文惊奇道:“怎么回事?”
女掌柜说:“我丈夫、儿女,还有且个小伙计,被拘禁酒窖之中,可否先救出他们,小女子再一五一十回禀公子。”
历经一场劫难,短短五天,女掌柜似乎老了十年,她才三十出头,鬓发急白一半,眼角已见沧桑,她颤抖一下,心有余悸说:“他们八个都是土匪,五天前深夜,他们闯人店中,抢去值钱的东西,又把我丈夫、儿女、水伙计关起来,他们每晚在城里吃喝玩乐,又强逼我继续开门做生意……”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荻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