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小的石块砸死了,小的要跟武世子领赏。”
“这么说来,小老儿也要领赏。”
“大师父领什么赏?”
“小老儿与冷傲雪、冷傲梅交战,小老儿虽未杀人,不过小老儿把他兄妹整处落头晕眼花,最后他兄妹两花了眼,互相刺杀,小老儿功劳大不大?”
“大!大师父功劳太大了,只可惜大师父没割下人头。”
“可不是,你慢慢割人头吧,小老儿可要走了,那冷啸云如今发了狂,手持一把刀,见人就杀,逢人就砍,喏,李得旺,你瞧瞧前面那个蓬头乱发,叫得像杀猪一样的,是不是冷啸云啊?”
果不其然,前方有人蓬头乱发,挥舞刀刃,嘴里还罢兽般嘶吼着,那人,正狂奔而来……
李得旺一下双腿发软,脸色发白,他丢了那支准备割头的刀刃,尖叫一声:“我的妈啊!”拔腿就跑。
武克文眼睛睁开,眉头却紧紧皱起,手臂痛到肺腑,他忍不住呻吟起来。
“世子请稍忍耐,再喝几帖药也就差不多了。”
声音温柔圆润,武克文当然听得出来,这是剑儿,她一见武克文醒来,忙转身端来药壶。
武克文眼睛一扫,这屋里可真热闹,马龙、何枪、郝九、胡天、不空全都在。那不空盘腿坐桌畔,正若无其事喝着酒。
武克文瞪住剑儿,嫌弃道:“又是吃药,吃、吃、吃……,我看吃不吃都一样,吃了不会好,不吃死不了。”
不空眼一瞪,说:“药是小老儿采的,你若不吃,就让那只手臂废了算了。”
武克文怔住了。
“马龙、何枪、郝九、胡天,哪个不乖乖吃药,就他嫌烦,剑儿,往后别替他熬药,省得看他脸色。”
剑儿无奈一笑,仍旧温婉道:“世子,喝了吧。”
武克文皱皱眉,剑儿端起药碗,慢慢把汤汁喂他嘴里,药刚人口,他的眉眼口鼻已皱得不成样,眉苦、眼苦、鼻苦、嘴苦,整张脸写满苦、苦、苦,活像一枚苦得不能再苦的大苦瓜。
祝华进屋来,禀道:“武宣总兵陆大年来向世子请安。”
不空笑嘻嘻:“这陆大年,倒是勤快,每天都来向世子请安。”
武克文面色一震,说:“倒真亏了他,否则咱们这伙人都得栽在冷啸云手里。”
“是亏了他。”不空瞄一眼剑儿,笑嘻嘻说:“看陆大年一表人才,若挑来做夫婿,倒也不错。”
武克文听他语气奇怪,又看剑儿又颊嫣红,不禁狐疑道:“大师父说什么挑来做夫婿。”
不空瞅瞅剑儿,笑嘻嘻说:“这可要问剑儿啊。”
武克文错愕了一下,盯住剑儿,不快问:“怎么回事?剑儿。”
剑儿嫣然一笑,说:“剑儿怎知道怎么回事?那陆总兵……”
陆大年已进得屋来,见面朝武克文单膝一跪,说:“小将给世子请安。”
武克文淡淡说:“罢了。”冷冷一瞟他,又睨睨剑儿,说:“你来做什么?”
陆大年微一错愕,忙说:“小将担心世子手伤,特来请安。”
武克文冷冷道:“你倒是殷勤。”又瞄剑儿一眼。
不空眉开眼笑:“红粉知已,人世难觅,当然要殷勤些。”
陆大年忙一个迥身,朝不空深深一揖:“小将给大师父请安。”
“好”不空说:“也给咱们剑儿姑娘请个安吧。”
陆大年愣了愣,移步至剑儿身旁,低声问:“姑娘可还好?”
剑儿抿抿嘴,说“多谢陆总兵,剑儿还好。”
陆大年深深看着剑儿,似有话说,却又腼腆着,不知从何说起。
剑儿微微一笑,往角落移了几步,陆大年见机不可失,赶紧从袖里掏出一个小盒,递与剑儿,难为情道:“不成敬意,姑娘请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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