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在江湖(154)

2025-10-09 评论


    “恶扁鹊”用手捏着胫骨处道:“酸痛吗?”

    “有一点。”

    “变天时可有预感?”

    “有时有。”

    “膝部关节有时会不会发出‘咔咔’的声音?”

    “有,有!”

    “恶扁鹊”点点头,道:“每天烧一大盆热水,膝下垫着布跪在热水中一个时辰,一天两次,三四次更好,然后再吃点药就好了。”

    “我找过不少的名大夫,都没有用,真的那么容易治好?”

    “其实治愈很不容易,但下对了药,调理得法,却也并不难治。”

    “恶扁鹊”边说边为她推拿,江杏的下半身在颤抖,“恶扁鹊”的手也在颤抖。

    在他的一生当中,治过不少奄奄一息的人,也治过不少的青春玉女,可从未有过一丝紧张。

    而江杏也从未在任何其他大夫面前发过抖,即使是年轻的女人,在大夫面前暴露身体也是泰然置之的。

    “江女士,你发抖?”

    “我……我也不知道……可是你的手不也发抖?”

    “我……我的手……”“恶扁鹊”居然红了脸。

    像他们这年纪的人,自然都知道为何会如此,所以双方都十分不安。“恶扁鹊”呐呐道:“我本以为由于我太丑,你见了我像见了恶鬼一样才会发抖的。”

    “不,不,贱妾从不以貌取人,寻人应以才德为先,先生两者都已兼具。”

    “女士不提这‘德’字还好,在下以前……”

    “朝闻道,夕死可矣!贱妾是指先生今日之德,非指昨日。唯女子自十四五岁,至二十四五岁,此十年中,无论燕赵吴越,其音大多娇媚动人,一睹其貌,则美恶判然,耳闻不如目见,于此益信,所以先生莫笑贱妾之丑。”

    “恶扁鹊”一向自卑,乍闻此言,几乎抓耳摸腮,手足无措,他们哪知此刻窗外有一人比他们颤栗得更厉害。

    正在两人四目相接又分别移开目光时,一声暴喝,窗破人入,一缕如箭指劲射向“恶扁鹊”的前胸。

    “恶扁鹊”一惊,坐式不变,却一手提着江杏的衣领堪堪闪过,这时已看出来人正是“一指叟”叶伯庭。

    江杏虽是他的下堂妻,弃置的破鞋,却又不容别人接近。男女间的事,有时其单纯有如一加一等于二,但其复杂性却又非睿智之士所能解。

    “恶扁鹊”大喝一声,道:“原来是你这个杂碎……”

    叶伯庭一击未中,就不敢恋战,他知道玩邪的他是孙子辈,立刻破窗而出,在院中道:

    “江杏,你给我酌量点!”

    江杏本想保持缄默,叶伯庭既然这么说,她就不在乎了,厉声道:“叶伯庭,你给我听着!”

    院中的叶伯庭道:“贱人,我在听。”

    江杏道:“俗语说:‘耻之一字所以治君子,痛之一字所以治小子。’蝇集人面,蚊嘬人血,你可知人为何物?”

    “呸!贱妇,你若为叶家脸上抹灰,看我不收拾你!”

    江杏冷笑道:“你们叶家人的脸早就被你丢尽了,是好样的你就别跑,我江杏还算是你们叶家的人吗?”

    “恶扁鹊”道:“骂得痛快,待老夫把他拎起来……”窗子一响,人并未出,叶伯庭已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狂窜而去。

    江杏和“猪叟”互看一眼,相视而笑,哪知房门在“哐啷”声中被喘开,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人双手叉腰站在门内。

    这女人分明早已到达,甚至比叶伯庭到得更早。

    “恶扁鹊”不由大皱眉头,原来是武林三大至丑的“夜叉”阿九。

    “老鸦!”“夜叉”阿九扯着破锣嗓子道:“世上的女人多得是,十步之内必有芳草,何必拾人的牙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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