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三个女人过去一直称“恶扁鹊”为“老鸦”或“老乌鸦”。
“恶扁鹊”道:“你胡说什么?这位江大妹子乃是在下的病人,为她治病罢了,你刚才说的芳草,如果是指江大妹子,自是名符其实,要是指别人,恐怕是一株毒草!”
“怎么?你敢骂老娘?”
“老夫骂你干什么?你若是来看病的就坐下稍候,如是来捣乱的,你趁早打退堂鼓没错。”
“怎么?老娘会怕你?”
“这是什么话?只不过老夫近来研制了一种妙药,顺风一撒,沾在脸上,五天以内会长出满脸桂圆大小的疙瘩,每个疙瘩之上还会长一撮黑毛,由于刚刚研制而成,还不知效果是否灵光,很想找个人试试看……”
王色不由色变,一闪身就到了外问,道:“老乌鸦,真想不到你还是那个德性,缺德透顶,老娘还有事,懒得和你磨牙。”
声音已在数十丈之外了。
“恶扁鹊”和江杏相视大笑,笑毕,四道目光又纠缠在一起,似乎连目光都有点颤抖。
“恶扁鹊”鼓起勇气道:“江大妹子,你嫌不嫌我貌似钟馗?”
江杏羞答答地垂下头去,道:“你忌不忌讳一个第二春的女人?”
两人同时摇头,四只手紧握在一起。
一坛酒,两个杯子加上四个菜,叶氏父子在默默地对酌。
这不是那个田庄,而是田庄附近的三间农户,这也是租的,他们父子有时住在这儿。
烛火跳跃,在两人脸上幻出阴沉之色。
“爹,娘离开你可是你逼的。”
“怎么?你又站在那贱人一边?”
“不是,娘就是那种人,一向是怕树叶掉下来打破了头。”
“是她叛了爹,是她不要爹了!”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江涵道:“娘真会嫁‘恶扁鹊’那个既老又丑的怪物?”
“看他们眉开眼笑的表情,双方部有意思了。”
“爹,你既然当初不要娘了,管她跟谁好?眼不见心不烦……”
“你说什么?这是你作晚辈该说的话吗?”
“爹,我不说就是了,世上有两件事是无奈的,那就是天要下雨和娘要嫁人。”
“我不能坐视!”“啪”地一声,拍了桌子一下,杯盘都跳了起来,青筋在叶伯庭的脖子及太阳穴上突起,他推杯站起,又叹口气道:“涵儿,爹心头很闷,我出去走走。”
“爹,我陪你去。”
“不必!”
“可不要去招惹‘恶扁鹊’那老杂碎!”
叶伯庭没出声,他当然不敢。江涵一个人还在喝,他摇头自语道:“像爹这么狠的人物,居然还是放不开,已经休掉的妻子,何必为这种事烦心……”
他的眉头一皱,冷笑道:“‘恶扁鹊’这个老甲鱼也太欺人,什么人他都可以接近,怎么可以和我娘……”
他的目光突然凝结在一个窈窕身影上,这人站在珠帘之外,影影绰绰只能看出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在他的记忆中,年轻女子而能使他忌惮的,实在想不出来。
“什么人?”他还坐在那儿,女人已走了进来。
江涵眼前一亮,不由大乐,想不到深夜心情不佳时,会有个妞儿送上门,真是天助。
“是我……”马芳芳容光焕发,少妇的身子,较以前丰腴,艳光照人,肌肤如雪。
“是你?你居然还没忘了我!”江涵有几分自负,在那情况下获得的女人,居然还会自动来找他。
男人需要女人来肯定,正如女人也需要男人肯定一样。
“我怎么会忘了你?”马芳芳笑盈盈地走近,道:“只不知你对我还有没有第二次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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