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哥,不幸姊好了,我马上就走好不好?”
“娟娟,你这样会使我很痛苦不安的,”
凌鹤深深地叹了口气,因为有句话他不便说出来,只要阿幸活着一天,他就不会接受也可以说不会考虑其他的女人。这话如何能说出口?
“娟娟,我不走,那些长辈和友人也不会走,我是一个没有希望的人,拖累这么多的人,我不忍心。”
“凌大哥,你只看到事情的反面,他们明天一早看不到你们三人,你可以想像会急成什么样子?”
“娟娟,我留了一封长信,这是不得已的事。”
娟娟也叹了口气,却找了些干草,上面铺了被单,道:“凌大哥,睡一下吧!赶这二十几里路也够累的了。
他们都累了,洞中静下来,因为都入了梦乡。***
凌鹤先是隐隐听到很大的雨声,觉得仍有倦意,在众人的呵护之下,那种心情上的压力别人如何体会?
但是他失去武功,被别人期凌时,那些关切他的人,那种爱莫能助的心情,他却能深切体会到。
现在,他倒觉得解脱的轻松感受。
洞外的雨声越来越大,这时忽然听到小鹤吸吮手指的声音,孩子一生下来就不幸,他对孩子也有一份歉疚。他坐起来,发现娟娟居然在喂奶,这怎么可能?
两人的目光一接,凌鹤急忙面向洞外,道:“娟娟,你怎么会有……”
虽然这么问着,却发现娟娟的奶子并不是有奶水那一类的。况且娟娟未婚,哪来的奶水呢?
娟娟悠悠地道:“我是没有……只是小鹤醒了,像是饿了的样子,我是想让不幸姊多睡一会,所以才滥‘竿’充数。过去奶娘有时不在,我也用过这办法,短时间有效,时间久了,孩子也知道在骗他,必会哭闹。”
凌鹤似乎现在才发现,他们欠娟娟的比想像中还要多出若干倍。
这时娟娟已弄好衣衫,小鹤果然哭闹起来,而姜不幸也醒了,娟娟立刻把孩子交给她喂奶。
就在这时,洞口忽然有人道:“这个山洞可以避避雨……”估计此刻已是午时头了。
娟娟首先看到洞外为首的人,竟是西北马家主人马如飞。此人北人南相,五短身材,细皮白肉,只要见一面就不会忘。后面是总管“无双笔”钱山。
马如飞乍见洞中人,自然最注意的是仍坐在地上的凌鹤了。
凌鹤的境况和他的表情,都和过去不一样,何况他又不是善于伪装的人。
姜不幸一边为孩子喂奶,一边哼着儿歌。萧娟娟知道,这又是一劫。
钱山抖抖衣上的雨水向洞中望来,又贴在马如飞耳边,道:“马爷,不大对劲呀!”
“什么不对劲?”
“马爷,你看不出凌鹤这小子病怄低地,好像一个病夫。”
“你忘了,他本来就因练功出了毛病,而……”
“马爷,不是传说他已经好了?而且功力倍增,就连‘怒堡,堡主黄氏兄弟、‘一指叟’叶伯庭以及‘统一会’的人,都对他无可奈何。”
“是啊!确实如此。”
“马爷,你看他现在像吗?”
马如飞眯着眼望去,果然不大对劲,低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八成遇上大敌,身负重伤。”钱山道:“马爷,俗语说,离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这小子过去污辱过咱们,据说那家骡马店被纵火焚光时,他就住在那店对面一家客栈中。另外还有两家骡店被毁,大概都是他干的。”
马如飞当然不信凌鹤会干那种事,但过去受过凌鹤的污辱,这口气一直憋在心里,道:
“凌鹤,咱们要算算老帐。”凌鹤心情恶劣,而且也瞧不起此人,就懒得搭腔。
萧娟娟却很清楚,如果应付不当,可能凌大哥会有杀身之祸,况且他们仍怀疑昔年巨书之事,是凌父占有的。娟娟道:“马老伯,雨停后,我看你们还是请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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