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闻轿中的姑娘道:“小翠,打帘子……”
小翠立刻撩起了轿帘,把轿子放下,轿夫已移旁三步。
虽然轿帘撩起,却还有一层洁白的罗纱轿帘。
在正面可隐隐看到一位十分动人的紫衣女子端坐轿中,似乎无意出轿,这一手很唬人,因为在轿中无法闪避。
马如飞道:“难道姑娘就这样接马某的箭?”
“正是!”
马如飞不再说话,两腿一夹,良驹人立而起,他在马上已弯弓搭箭,未牵僵绳,却稳如泰山,然后良驹长嘶一声,向前疾窜。
凌鹤暗暗点头,果然骑术是塞内少见的了,不知这女子是谁?何以要管这档子事?
马如飞在轿前约三十步处打横驰奔,当驰到轿子正中时,“嗖”地一箭射去,箭离弦强劲有力,但到了半途忽然变缓,这样极易造成对方的锗觉。
这是瞬间的事,箭稍稍一缓,再次加速,眨眼就到了轿前,只见轿中的紫衣姑娘单掌竖立,未见那薄薄的罗纱轿帘飘动,那支箭突然无声地掉落地上。
这一手有点玄,但在场将近二十个人都看得清楚,没有弄鬼的可能,这工夫小翠捡起那支箭,道:“马寨主,看看你的箭吧!”
马如飞接住长箭,面色激动,因为两寸半长的箭链,已穹成鱼钩一样,在场诸人也部看到而色变。
内力玄奥还在其次,主要是透过罗纱,而罗纱却能纹风不动竟使简明镞变弯。
马如飞道:“马某败得没有话说,姑娘仍不愿赐告芳名吗?”
“免!”
马如飞挥挥手道:“弟兄们,咱伴走……”
“慢着!”此刻这姑娘的任何一句话,都具方无上的威仪,马家的人停了下来。
那姑娘道:“马寨主,你真以为自己比凌少侠高明吗?”
马如飞冷冷地道:“马某不久前和凌鹤动手,有目共睹“那是因为凌少侠身有宿疾,时好时坏,而不久之前马寨主和部下一齐上,也没有占到半点便宜,但为什么不久凌少侠就不济而马寨主则占尽了上风呢?”
“姑娘有什么话要说就说吧!”
“如果马寨主和部下再次动手,胜他一招半式,那才证明凌少侠技逊一筹……”
马如飞恨透了这女人,他也看出,凌鹤似也不认识这个女人,不过刚才的事,的确显示凌鹤是有病的征兆,反之,一个年轻人不会在招术精奇,游刃有余之下,才五六十招就完全走了佯了。此刻正是羞刀难入鞘,就此一走,部下会脆不起他,如动手,还真没有把握,他道:“马某今夜已经栽了,实无必要再作印证……”
凌鹤虽感于这姑娘临危援手,却也不愿听人摆布,道:“马如飞无意动手,在下也不勉强。”
钱山道:“姓凌的,谅你也不敢!”凌瞩本想邀战,但想想了性大师要他到麦家堡学艺,咬牙接受千余次的受创,寓意深远,实不该招摇。
而他却感觉不解,这一会已不再头晕眼花,手也不发抖了,至于逆脉上冲现在也已消失了。
他几乎深信,此刻动手,必然体力充沛,得心应手,但他淡然道:“敢与不敢,终有一天可以弄清楚……”
哪知马如运突然打消去意,道:“凌鹤,你敢再印证一次吗?”在马如飞来说,这一手是不大明智的。
凌鹤道:“马如飞,如果我是你,就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幸亏你不是,而你永远也不能变成我,你小子已引起武林公愤:人人必得之而甘心,你活不了半年的。”
“这是在下的事,不劳操心。”
“小子,你再接我十招……”这次是骑马冲了过来,马上挥刀,威力倍增,但龙头鳞尾鞭呼啸而起,一圈圈的光弧在人类视觉极致下,使马如飞的大刀不断地发出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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