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前辈不是约定和你在兴隆客栈相见的吗?”
“是的,莫非你们同住一家客栈?”
“而且还是同一客房哪!”
回店返房,发现桌上留了一张纸条,上写因临时有急事不能等待,来日会在他地相见,希望凌鹤善待娟娟。
娟娟把条子交给凌鹤,道:“高前辈已经走了。”
凌鹤看了留言道:“萧姑娘在此赈济已完了毕吗?”
“是的。凌大哥,我已经叫了饭菜,高前辈走了,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就在此用饭吧!”
实在不便拒绝,也有点饿了,五菜一汤还有花雕名酒,娟娟殷勤劝酒,而凌鹤心头郁闷,借酒消愁,一杯一杯地干了。娟娟也陪了些,一个时辰之后,两人都有了六七分醉意。
“凌大哥,我看差……差不多了?”
“什……什么差……差不多了?”
“酒,酒,凌大哥……你也不能再喝了……”
“没有那回事儿……再来……酒。”
“凌大哥……你心中必然有事……础告诉小妹吗?”
“会有什么事?能使姓凌的牵肠挂……挂肚……天下的女人……可大多……多了。”
娟娟道:“凌大哥……哪个女人得罪了你?”
“那不是女……女人……那是母……”他毕竟是个有分寸的人,虽然心情恶劣,且有些醉意,谈叶仍会检点。
“怎会?是张不幸姑娘吗?她……她在此放赈……你也来了……而且我派人照料你,发现你和她很熟……”
“别……别提她了……她应该姓姜……是我弄错了,以为她姓张……娟娟小姐,还是你本本分分地……”又灌了几大杯,身子摇摇晃晃。
此刻已是晚膳时刻,娟娟闭上房门,点上灯放在桌上,因他坐不稳,她伸手一扶,重心不稳坐在他的怀中。
“娟娟……你……”
娟娟血行加速,有生第一次坐在男人怀中,而且又是她见过一次就暗暗喜欢的人。然而,自她发现他和张不幸不错,且听说又和麦俐过从甚密,她就想开了。
娟娟还坐在他的怀中,少女壮男肌肤密接,哪个能无遐思?而古人柳下惠坐怀,也未必是在七八分醉意之下而仍不乱的吧?
娟娟只感觉气管不够宽敞,一股热燥燥的感受向下体漫延。男人身上的气味,就足以引“火”自焚。
青年男女在此当口,恐怕是绝大多数抱着“先干了再说”的念头吧?甚至就连生死大事也要顺延的。
“娟娟……我一直拿你当小妹妹看……看待……”
“我却不……凌大哥……自我们洞庭一见……小妹就心有所属了……但自发现你和张不幸姑娘的事……小妹就立刻下了决定……”
“什……什么决定?”
“我不能执著……我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我得不到的……绝不勉强……更不作和自己过不去的事。”
“娟娟,古人说:太匠能予人规矩……不能使人巧。这话是对我这种人说的……而不是你们这种独具慧眼……当机立断的人说的……来,我们干了这一杯……就分手吧!”
娟娟已离开他的怀抱,和他干了一杯,道:“凌大哥,你醉了,明天再走不迟。”
“放心,娟娟,我只是心情不佳,这点酒还撂不倒我。”
“凌大哥要去何处?”
“去找一样东西……”
“凌大哥,你愿意在分手前再抱我一次吗?”
凌鹤微愕一下,立刻把她抱起来,停了一会才放下来,娟娟道:“凌大哥,你真是个君子!”
凌鹤大笑道:“修真原是要心真,心真不怕嫦娥近,避色难以避色近,远女难以见女神,若要色心根挖尽,常见花容不动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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