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人已在院中了,而且那凄怆的尾音在空中回荡,娟娟目前还不能彻底体会个中的滋味。
她只是深信,这是一个光明磊落,而她又绝对配不上的男人。她却未想到,世上像她这么洒脱、干脆的女人不也很少见吗?
夜雨和落叶是秋的足音。
一个秋雨的夜晚,凌鹤来到另一个小镇上,这儿,距麦家堡已不足百里了。
为了避免招摇,他未住店,暂宿在一座被火烧毁的小道观中。
在此同时,江涵出现在小镇僻巷中唯一的民房门外,击门三下,跃墙而入,这小子的轻功了得,如果凌鹤在此看到,会大感惊奇。
“主人有何吩咐?”江涵在正屋门外躬身而问。
“是时候了!”
“主人,那东西不是还没有找到?”
“我已改变主意,如等他找到那东西,恐怕连我也制不住他了!”
“请问主人,点子落脚之处?”
“小道观内……。”
江涵应了一声,头掠出墙外,完全是个熟练杀手的作风,他的确为主人作了不少的事情,像麦家堡纵火人等,都作得干净俐落,那正是他操纵指挥的。
当然,这主儿也能投其所好,给他大量的黄白之手和女人,麦俐之投入他的怀抱,就是这主儿安排的。
唐魏征曾说:贵则观其所养,居则观其所好,穷则观其所不受,贱则观其所不为。贤与不肖分矣!
而这主儿仅仅用了这种验证人品的四种方式之一,就击中了小江的弱点。甚至这主儿对于是否继续用与不用,都能作到收放自如,只要动动脑筋和嘴皮子就成了。
现在,小江来到半毁的道观中,雨丝太细,微小的声音有如幽灵的叹息。他抹去头脸上的雨水,摸摸背上的长剑。
他知道点子是十分扎手的,但一般人总有轻估自己的弱点,高估自己优点的通病,即使是相当稳沉的人仍不能例外。
这工夫,在绵绵细雨中,隐隐有一道人箭自半坛的断垣中射向墙外,小江毫不考虑地跟了出去。
那人影在数百丈外的一株大树下停止,小江边奔边拔下了长剑。他不能确定自己能在多少招内撂倒对方,但最终必能完成任务,他深信不疑。
天黑加上大树枝叶茂密,直到附近才看出不是自己所找的点子,而且看身材好像是个女人,他沉声道:“你是什么人?”
“在你来说,现在我似乎还不是你所要杀的人。但是在我,你却是我必须立刻除掉的人。”
“假如你知道我是谁,你该知道自己是何等狂妄无知了!”
“我如果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岂仅是无知,简直是愚蠢而低能。”
“你居然知道我是谁?”
“你不就是在麦家堡当马夫,奉命和麦家姑娘乱来的江涵吗?”
“奉命?”
女郎冷蔑地一笑,道:“如非女郎奉命,她就是不重名节,也轮不到你吧?”
“原来是你……你和主人有什么关连?”
“如说毫无关连,那是假话,如果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关连,却又未必!”
“你是说你要杀我,而且是奉命的?”
“本该是奉命杀人的,但却不是杀你,只是我根本就不会去执行他的命令。”
“为什么?谁敢背叛主人?”
女郎笑笑,道:“江涵,自卫吧……”
江涵亮剑道:“你很像主人,我不敢放手和你力搏。”
“如果不力搏就生命不保呢??
“你大概是奉命杀我的了……”
女郎撤出了软剑,“霍霍霍”攻出三剑,江涵居然闪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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