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葬身火窟了……我说这位大侠……我还有救吗?”
凌鹤蹲下来,撩开张旗的胸衣,皮肉已黏在衣上揭了下来,他再掀掀背后衣衫,也是一样,他看看麦基道:“你看还行吗?”
“快别让他受罪了……”
张旗道:“既然如此……二位就偏劳送我上路……”
凌鹤道:“你知不知道哪主脑人物去了那个方向?”
“好像是南”麦基一脚跺下,张旗就没有再动一下,他道:“凌兄,早打发一刻就少让他受些罪,他的伤没人能救他。”
凌鹤也不愿怪他太莽撞,却是第一次发现麦其的手段挺辣的,道:“麦基兄,咱们好歹把这人埋了,往南追赶那个神秘人物。”
“一切由凌兄作主。”
草草埋了张旗,上马向南疾追。凌鹤道:“麦兄的原名是……”
“小弟本名江涵,河江的江,涵养的涵。”
二人一口气向南驰出四五十里后缓了下来,凌鹤道:“江兄,前面的路一分为二,据我所知,在六十里外又合而为一,那是个镇甸,距离洞庭湖已不远了。”
江涵道:“不错,这两条路我都常走。”
“江兄,为了追人,咱们最好暂时分手,然后在掌灯之前,在镇上闻香楼见面如何?”
“就这么办。”两人挥手扬鞭而去。
一路追下,什么可疑人物也未看到,时值盛夏,火伞高张,一路上连根人毛也没有,所以还不到掌灯时刻已到了约定会面的镇甸。
还没进闻香楼的大门,就发现江涵已先到了一步,独占迎门,一张八仙桌子,唯恐凌鹤找不到他似的。
“江兄这么快,到了多久?”
“不到盏茶工夫,因为我知道哪条路近些。”
凌鹤坐下来,道:“江兄可曾追到什么可疑人物?”
“别提了!除了少数农人在田中作活,就连老黄狗都在树荫下伸舌猛喘,这种天气,谁会出远门?”
“这么说是张旗临死前说了谎?”
“那也不一定,纵火者在五更前就走了,那光景太阳还没出来,天气凉爽,仅是提早那么两个多时辰,早就越过此镇了。”
这说法也不无道理,伙计已开始上菜,大概是江涵叫的,一共是六菜一汤。吃完一算,竟吃了三两多将近四两。
“凌兄,出门仓促,而且原打算回堡,到山上小庙中去见师父又不需带盘缠,也就没带多少,而把银子,在路上喝了凉粉哩……”
“不妨,我这有……”哪知伸手袋内一摸,一时竟未缩回手来,他是个老实人,还没有过这种下不了台的窘事,不禁面红耳赤。
“怎么?凌兄,和我一样,手头也不方便?”
“这真尴尬……来时还摸过,有一锭银子……八成一路上骑马急驰颠掉了……”
“这的确麻烦一点……”江涵吁了口气,眼珠疾转,道:“不过,你也不必发愁,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幸亏我有个亲戚住在这镇上。”
“那太好了!万一没辙儿,被店家诬为白吃……”
“不会的,凌兄,你这人大方正,像这种丑事,常出门的人总会遇上的。你在这儿稍待,我去一趟。”
“江兄,不知是什么亲戚?”
“噢……虽不算近亲嘛,却也不是百杆子搭不上的亲戚,是我的表舅。”江涵出店而去,帐房和小二开始注意凌鹤了。
开饭店的总会遇上白吃的人,而一般的白吃,大多是一个一个地溜。
江涵上了街,走出不远就打听:“老乡,请问有位黄天爵黄爷住在什么地方?”
这人上下一打量,小江是仆人打扮,一脸风尘,道:“小哥,你一定是外地来的,在这方圆数百里之内,不知道黄大爷的可真少见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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