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举杯就饮,不空一把握他手腕,说:“老哥,闷酒易醉,明日若起不得身,那狗杂碎还以为你临阵退缩。”
金歧黄放下酒杯,苦笑道:“兄弟怎么说,老朽怎么听就是了。”
“多吃几杯无妨,只要不喝闷酒就好。”
“刚才老朽的确喝了几杯闷酒,不过……”金歧黄抓了酒杯,嗅了一下,说:“这会儿酒味变了,兄弟闻看看,是不是比刚才多一种味道?”
不空闲一闻,偏著头想一想,不住点头:“不错,是多了一种味道,老哥,你倒说看看,什么味道?”
“这味道名叫鬼祟。”
“可不是!”不空略扬声音:“咱们酒喝得好好的,竟然多一个鬼祟家伙扫人酒兴!”他一扫角落,说:“小兄弟,这酒不错,要不要喝一点?”
并无回应,武克文好奇问:“屋里有其他的人么?”
“医家讲究望闻问切,你金伯尤精一个闻字,这屋里有陌生人,让你金伯闻出来了。”不空忽然压低声音,神秘道:“小兄弟,这屋里就咱四个人,你露脸吧!”
一声轻响,门后门出一个人来。
这个人朝不空深深一揖:“给前辈请安。””
“前辈?谁是前辈?”-
袄先思揖褪乔氨病!
“我?”不空满面困惑:“我是前辈,你是谁?”
“晚辈李得旺,程总兵跟前侍卫。”
金歧黄迅速与不空交换眼色:“怪不得看著眼熟。”
李得旺脸上一腆,忙拱手道:“晚辈食人奉禄,身不由己,往日若有得罪之处,还请金大夫海涵。”
“好说。”金歧黄一脸纳闷:“你夤夜来此,为了何事?难道是程总兵差你前来?”
“晚辈夤夜前来,原是瞒著我家大人的。”
众人你望我,我看你,不空说:“好小子,是背著主人来的,怎么回事?”
“回禀前辈,晚辈虽追随我家大人,但对我家大人作为不敢苟同,晚辈担心明日的生死之战,前辈与金大夫要吃亏,不得不来一趟。”“莫非你家主人有什么诡计…”
“是。”
不空睨他一眼,似笑非笑说:“好小子,你这是吃里扒外,出卖你家主人,小老儿最讨厌这种人!”
李得旺急往地上一跪,说:“前辈误会我了,晚辈一来仰慕前辈,二来看我家大人欺凌金大夫,晚辈不忍,这才挺身而出,前辈请勿误会。”
众人静静交换眼色,不空问:“你为何怕我误会?”
“晚辈仰慕前辈,若遭前辈误会,必然寝食难安。”
不空愕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小老儿又老又丑,竟有人仰慕,小子,你这是说真话假话?一“句句真话,晚辈对前辈仰慕之至。”-
坝幸馑迹有意思。”不空笑颜逐开,说:“小老儿这是走狗屎运,小老儿什么本领也没有,竟有人对我仰慕,小子,你仰慕我什么?”
“前辈本领高超。”
“小子,你说错话了,小老儿哪来什么本领高超?”
李得旺看武克文一眼,说:“晚辈亲眼看到,前辈发号施令,两个人顿时从陷阱中飞窜而出,晚辈看得目瞪口呆,也不敢禀知我家大人,恕晚辈私心,巴不得拜前辈为师。”
“哈。”不空忍不住又笑:“小老儿说走狗屎运,果然走狗屎运,小子,你背叛你家大人,若给你家大人发现,不打断你狗腿才怪!”
“我家大人心胸狭窄,睚皆必报,前辈若肯收我为徒,天涯海角,晚辈宁愿追随前辈。”
“哟!”不空惊异道:“小老儿饭都吃不饱,你追随我怎么得了!”
李得旺欲言又止,武克文忍不住开了金口:“大师父收不收徒,并不紧要,这位兄弟肯来通风报讯,咱们可赶紧弄清楚,免得金大伯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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