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为彩虹神剑。当年白世杰为了夺剑,不惜大开杀戒,屠杀了冯家五十余口,并且毒害了你爹冯子和,夺了你娘崔凤,所以说,这彩虹神剑是个烫手山芋,不及早处理的话,恐怕不是你我三人可以承受得住的。”
“师父,”青儿问:“不知道这剑,怎么个处置法?”
“我盘算过了,此去洞庭湖不远,咱们雇一小舟,寻那水深处,神不知鬼不鬼扔将下去。”
正说着话,有人叩门,青儿去开,外面站了三名店小二:一名提酒壶拿酒盅,一名捧卤味拼盘,另一名端香喷喷的葱爆牛肉。
三人进门就将酒菜置于桌上说:“酒菜来了,请先用,后头还有好菜,立刻送来。”
说着就要出去,常玉芬道:“等一等,送错了,将这酒菜都撤走!”
店小二说:“没错,是梅大爷叫送来的,指名给三位洗尘!”
“替我谢了,说是我们心领了。快快将我们要的三碗面,两盘卤味送来。”
店小二进退两难,突然人影一闪,进来三人,其中两个护院装扮,为首的正是自称“流星快剑”的梅源。
梅源吩咐店小二:“不妨事,继续上菜吧!”
转脸看常玉芬:“梅某来陪前辈喝两盅,不知前辈赏不赏脸?”
“不是赏不赏脸。”常玉芬冷然道:“无功不受禄,梅大侠的酒席,我常玉芬心领了。”
“不必客气。”梅源说:“梅某没别的用意。当年冯家大劫,前辈不惜冒险救出青儿姑娘,并且将之抚育成人,这种仁风义举,人人称道。我梅某对前辈由衷景仰和钦佩,知道您打敝庄路过,特来为前辈洗尘。”
“我与梅大侠素昧平生,不敢当。”
“前辈说哪里话,前辈虽与我素昧平生,我对前辈却是仰慕已久,这酒席只是聊表寸心,前辈请别嫌弃。”
常玉芬略一沉吟,道:“既是如此,却之不恭,受之有愧,明日再回请梅大爷。”
“前辈不愧女中豪杰,真是痛快!痛快!梅木,快斟酒!”自顾自高举酒盅,道:“多谢赏脸,我梅源先干为敬。”
一席酒宴,梅源频频举盅劝饮,酒过数巡,梅源一拍掌,四名家丁抬来一口箱子,梅源道:“打开来,请前辈过目。”
揭开箱盖,里面是一锭锭金光闪闪的元宝,常玉芬惊讶道:“怎么回事?”
“前辈,梅源心直口快,这些金元宝足足三千两,前辈若携带不便,换成银票也成。”
“我不明白,怎么回事?”
“前辈是聪明人,一点就通,这三千两黄金,三位置奴买婢,一生一世也享用不尽,前辈犯不着千里迢迢去扔彩虹神剑。”
常玉芬霍然变了脸色,不乐道:“梅大侠的意思,是拿这三千两黄金换了彩虹神剑?”
“不错,梅某正是这个意思。”
“彩虹神剑本是无价,别说三千两黄金,就是三万两,也是不换。”
“前辈……”
“我们一路劳顿,梅大侠请!”
梅源堆下笑脸:“前辈,何必死心眼,那彩虹神剑扔了也是扔了,何不换了黄金?”
“我常玉芬只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黄金在我犹如粪土。青儿,纪良,送客!”
梅源垮着脸走出去,到门口,忽听得常玉芬道:“小二,去告诉你们掌柜的,明天中午,办同样一桌酒席,送到梅大侠府上!”
当夜,常玉芬和青儿一房睡,纪良则宿隔壁房。
奔波一天,青儿倦极,正要恍惚人梦,忽听得外面一串洞箫声。
青儿本就通晓音律,不觉凝神细听。
箫声悠悠荡荡,飘飘渺渺,吹的是晋朝桓伊所作的笛曲“梅花三弄”。
夜深人静,箫声悠然回荡,青儿披衣而起,想循箫声寻去。正要开门,忽听得隐隐脚步声,“梅花三弄”仍袅绕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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