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喜欢得了不得。
那么便收下。成亲王回头对海琳道,糊涂的姑娘,现在还叫六爷?快服侍你老爷屋里坐。
王爷!辟邪稍稍提高了声音,不是奴婢给脸不要脸,只是侍奉在大内里的人总要多担小心
成亲王不悦道:我并不求你回报,只要你高兴,我便高兴了。只要能常常突觉辟邪瘦细的手掌一紧,仿佛喜从天降,讶然望着辟邪说不出话来。眼前一花,辟邪指间已多了一枚黑绫飞镖,蓝汪汪的利刃还在散发杀气。
成亲王抽了口冷气,已想不到呼救,辟邪将他和海琳都拉在自己身边,环视四面墙头,笑道:一击未中,还是全身而退的好。眼看明月照人,良宵苦短,几位如欲再战,不如趁早。
有人咯咯直笑,蹲在墙头,持剑望下来道:你一个小太监说什么良宵苦短,笑掉了我的大牙。
辟邪向他招手道:不如这里来笑。
那人不见半点征兆,已闪下墙头,人剑似一条出水青鲤,猛地弹到三人眼前。成亲王见雪亮的剑锋刺来,更是大惊,未及呼救,却见辟邪手指拂了拂,手中飞镖打断那人的门牙,从后脑洞穿,直透出两寸才罢。那人被一刀斩断了似的,咚地拍在地下。辟邪从他手中接过长剑,冷冷道:还有喜欢笑的么?
话音未落,四方伏兵突起,六七条彪悍人影一跃而出。辟邪拍了拍成亲王,道:王爷,伏低了。
成亲王立即蹲下身,闭目将瑟瑟发抖的海琳掩在怀中,头顶上人声肃寂,剑气微微作响,寒意浸透身周。片刻便听辟邪道:王爷请起。
成亲王扶起海琳来,见辟邪立在遍地尸骸之中,甩落剑上的鲜血,刚刚勃发出的杀气给他的微笑蒙上一层锐利的光芒,王爷受惊了,王爷才刚说什么来着?他回头问。
没什么。成亲王抿上了嘴。
小顺子缩在翠竹的墙根底下,现在连滚带爬出来,恬着脸问辟邪道:师傅下手是不是太狠了?怎么一个活口不留?
同伴先死,却无一人有半点退缩,分明是死士,带回去也不会开口的。况且辟邪用脚尖转过死者的面庞来,月光下看得清楚,这几个人那天送殡路上就盯上我了,应早知我的底细。他突然问成亲王道,大将军和巢州王现住哪里?
巢州王在京没有府邸,现住王举府中。
原来如此。辟邪切齿一怒。
冰冷的面庞上不似人的雪亮目光令成亲王不禁后退几步,望着他一掠而出,消融不见,象是剜了自己的心去了似的,空落落无限寂寞。
王举的京邸距此不远,以辟邪的身法,片刻便到。他远远听得府中喧哗冲天,灯火通明,便知自己来得晚了。飘身在花园中,石亭那处人挤得水泄不通。
辟邪高叫道:我是宫里的人,闲杂人等闪开了。大将军府中的家人纷纷退避,辟邪走入亭中俯首看去,良涌已气绝多时,眉心一处薄薄的伤口,几乎没有鲜血渗出,正是雷奇峰的手段。王举胸前剑伤直通后背,尚未就死,家人见伤势险恶,不敢搬动,正急传大夫。亭子别处倒毙了三个大将军的挎刀侍卫,皆由匕首割断咽喉,不似雷奇峰所为。辟邪暗自诧异,低头微微思索之际,被人一把抓住脚踝。
王举双眦欲裂,月光更照得他满面狰狞,凶光毕露,他紧扼住辟邪的脚腕不放,决心要带他同去地府,那、那曲定凉州嘿嘿他不顾喉中血沫飞溅,执意嘶着嗓子冷笑,妖孽!我认得你我认得你
辟邪看着他目中杀气随瞳孔渐渐散开,不禁想放声大笑,迟了。他慢慢退了一步踢开王举的手掌,最后还是叹息。
辟邪喝住王举府中家人,一个也不许随便走动出门。成亲王也骑马赶到,拿出亲王印信叫人往九门提督袁迅处调兵,封锁将军府,他又亲自坐镇,隔绝内外消息。辟邪连夜赶往宫里,紫南门遇见游云谣当值,匆匆向他说明事关紧急,郑璧德闻讯也赶出来,开了宫门容他直进乾清宫。
值宿的李及却素来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听见声音从值房里出来,挽住辟邪,口中笑道:万岁爷?自然在椒吉宫慕娘娘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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